因为今年的天热的早,所以三鲜楼的孙掌柜那边便来问了什么时候他们这边能再把凉粉给供应上。
这道夏日的美食,在去年可是让他大赚了一笔,这一看天气热起来了他便等不及了。
令月也想做啊,可是凉粉果现在都还没完全成熟呢,最少也得等到六月份才行。
这桩生意那就是有时间局限性的,往年都是六月份才开始热的,不知今年怎么就这么早开始热了。
因为这里还挺多灾多难的,令月的警觉心就起来了,这不会是要有旱灾吧?
可她不记得她有在原中看到过啊,她又把自己之前摘抄下来写着一些重要事情的本子仔细的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说今年有旱灾的记录。
虽然没看见,但是她这心还是没完全放下,时刻关注着天气的变化。
好在还是有接连下过几场雨的,虽然不大持续的时间也不久,可看着确实是没有要干旱的样子。
她这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刘少华去了府城那么久,终于又捎回来了一封信,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便打开来看。
上面写着他已经平安到了府城安顿下来了,让家里不要担心,然后还有县令夫人带着他提前见了天知院的山长,他与天知院的山长略交谈了几句,山长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觉得他到时候考上天知院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又写了一些日常的琐碎,以及关心家里人现状的话就完了。
每次来信都是令月读出来给大家听,刘少华每次写的又很长,令月读完嗓子都干了,赶紧喝了两口水缓解一下。
“大丫,你给写上让他在府城不要总占人家县令家的便宜,得注意点分寸,出门在外该出钱就得出钱,花没了咱们再给他寄就是了!还有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好好读,不用太记挂家里,反正记挂也没用,但他要是不好好读,考不上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刘老太一边扇着手里的蒲扇一边说道。
写回信的这活是嘉月在做的,听她奶给说完,她稍微润色了一下措辞再给写上去的。
一家人又都各再补充了一些,写着家,聊着天,其乐融融的。
等回信写完,令月提起了凉粉的事。
“奶,今年咱家里都得忙铺子里的事,去山上摘凉粉果怕是不够人手,我想着等下个月要不咱们就让族里帮着摘吧,也跟收其它的野果子一样那样给钱行不?”
“咱们家确实是有点忙不过来,但让大家伙去摘的话,会不会被她们发现咱家卖的凉粉就是这果子做出来的啊?凉粉这东西做起来也不难。”刘老太有点顾虑、
“这事儿我想过了,咱们叫凉粉果叫习惯了,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做这东西的。那咱们跟村里人说就换个名字叫呗,叫它木莲和霹荔果都行!
然后就说着果子也是拿来酿酒的,咱们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果子收了不少,把这个掺在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毕竟咱们之前不知道这果子能做凉粉的时候,也没人想到这东西晒干后,它的籽可以搓出凉粉啊?”令月说道。
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其实去年的时候这凉粉是她们家当时最能赚钱的东西,怕被人断了这条财路,一家人都是高度紧张,行事都是小心再小心不过了的。
但仔细想想,她们只是收果子的话,现在又还有酿酒这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一般人怎么着也不会因为一个果子而联想到凉粉上面去的。
毕竟凉粉吃起来滑溜溜的,怎么看也是和果子扯不上关系的。
陈秀禾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是可行的,到时候收了果子拿到城里的房子来晒干,让家里的下人们帮着一起搓,那这活是能干起来的。
不然要是按照之前那样的话就太麻烦了,光是摘果子就是个很费劲的事,那这桩生意怕是做不成了的。
于是点了点头帮腔道:“娘,我觉得令月说的有道理。就是咱做最坏的打算,真被族里人给发现了这果子做凉粉的秘密,那发现就发现了吧,他们要是也能去做这个生意,多挣点钱也好的。
咱们家的铺子经营的挺好的,每个月都挣不少钱,凉粉是也能挣不少钱,但毕竟也就是夏天才能做的生意,是有限制的,咱们家现在多这份钱不多,但少这份钱也不少。”
“光是咱们族里那倒还好,但一村子人住一起,就怕被其他人给学了去了,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族里人哪家媳妇没个娘家亲戚的啊,这要是都说出去了,这凉粉弄的满大街都是了,可就真完全不值钱了。
收果子就收果子吧,就按三丫说的那样拿酿酒来打掩护,这生意咱们能做多久随缘。”刘老太点了头,她还是觉得令月说的在理的。
这果子长在山上,向阳村祖祖辈辈的人见过了都没想到能做出凉粉那种吃食,难道现在就能了?
她不觉得有人能想到,真想到了那就认栽,反正现在不缺钱了,随缘吧。
五月底是李东明的生辰,令月之前一直没想到要给他送什么好,后来在交易系统上看到了一方天然原石
雕刻的砚台。
那东西在现代的时候在网上一买就有了,但是在这边还是比较稀有少见的,而且那砚台雕刻的很是精美。
令月便花了积分买了来,这东西李东明应该喜欢。
于是令月把礼物打包好,便准备去李府去给李东明庆祝生辰了。
想起李东明家大房那些不怎么好相与的,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令月便把立春给带上了一起去,要是有个什么事,至少还有个人帮着跑腿。
李家在镇上,过去还是有着段距离的,令月便去马厩牵了马套上车,这才出发。
知道令月会来,李东明早早就知会过了门房,只要令月过来了便使人去通知他。
所以令月到了之后,才把马车交由小厮,让他带去安置,李东明便快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