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站起来?看来还是打的轻啊。”赵若初阴狠一笑,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使点劲!再去叫些人用板子打!”
“嗷!”空儿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双眼通红,嘶叫着又要扑上去。
“啊——滚!”白幼清疼得嘴唇都咬出了血,盯着它吼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咬舌自尽!”
“呜……”空儿见她嘴角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也不敢再上前,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双猴眼水雾朦胧,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走!”白幼清又嘶喊一声。
“嗷呜——”空儿悲鸣一声,看了她半天,终于转身猛地向房檐上一蹿,迅速飞奔而去了。
见它离去白幼清深深松了一口气,像被瞬间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不再挣扎,也不再惨叫,就这样趴在地上任由他们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着残酷的鞭抽棍打。
她知道,她现在受的不只是皮外伤了,因为她感觉体内的五胀六腑都在生不如死地疼着,或许……下一刻她就会面临死亡。只是她好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了吗?至死她都不能够再见妈妈和哥一面了吗?
“贱人!”又一个板子狠狠落下,她口吐一口鲜血,彻底昏了过去。
宫门口,一匹火红的骏马如烈焰般朝前飞驰着,疾速奔跑的马蹄几乎只能看到影子。
“驾!”纵使马儿已经跑得飞快,马背上的百里乘骐仍然是心急如焚地不断狠夹着马腹,恨不得能让它飞起来。
该死的,他好像中计了,他今天本来是一大早就出门准备去接幼清的,可是刚走没多远就碰上了百姓告状,一大家子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地非缠着他让他做主。耐着性子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情,他还没开走又遇上了有人上吊自杀要寻死的,以他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不见死不救?于是他就又耽误了些时辰。
本来想着早到一会儿晚到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让那丫头多等一会儿而已。可是后来他就感觉事情越发不对劲了,今天的事情未免出奇地多,而且怎么这么巧全都赶到他去接幼清的时候发生?这时他才明白肯定是有人故意拖住他不让他进宫的,不让他进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丫头出事了。
越想,他心里就越恐慌,那种铺天盖地的惊恐感是他从未有过的,这一刻他真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到幼清身边去。
忽然,他看到身边似乎飞快闪过一道金色的影子。
?他心中一紧,忙拉住缰绳大喊,“空儿!”
空儿闻声停住脚步扭头朝他看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它欣喜若狂,闪电般飞跃到他身边,心急如焚地朝他嘶鸣。
百里乘骐目光被它身上那数几道正在流血的伤痕夺去,心脏猛地一跳,惊恐地大声问道:“你身上是谁打的?你主人呢?”
“嗷呜——”空儿悲鸣一声,悲戚地流着泪指向皇宫深处。
百里乘骐瞬间脸色惨白,来不及多想,双腿狠狠一夹马肚子,飞速朝皇宫深处奔去。
幼清,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皇帝寝宫里,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百里伯庸脑中满是大大的问号。
“皇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已经在朕的寝宫里搜半天了,到底在找什么啊?”
伊倾凤扭头瞪他一眼,一把将手中的被子甩到床上,气哄哄地走到他面前质问道:“百里伯庸,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是不是要纳妃?你把那个狐狸精藏哪儿去了?”
“什么?”百里伯庸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不可思议地惊呼道:“皇后你抽什么疯?胡说些什么啊?哪来的狐狸精?朕什么时候说要纳妃了?你这都是哪里的话啊?”
“你不是要纳妃吗?那那个宫女怎么跟我说看到你和狐狸精调情了?还听到你说要纳她为妃。”
“调情?”百里伯庸额角似乎划过三道黑线,哭笑不得,“凤儿啊,你看朕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跟什么狐狸精调情?我们风风雨雨过了大半辈子了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朕是那种贪恋美色的人吗?再说了,朕不是说过今生今世只独宠你伊倾凤一人吗?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了呀?”
“真的吗?没有狐狸精吗?你没骗我?”伊倾凤将信将疑地再次询问。
“当然是真的了,难道你还要朕给你发誓不成么?”
“那倒不用,臣妾信你便是了。”伊倾凤松口气,疑惑道:“奇怪,既然你没有私藏狐狸精那那个宫女为什么要骗我?连我都敢骗?她安的什么心?”
“没错,你马上派人把那个造谣生事的奴婢给朕抓过来,朕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如此污蔑朕!”
“嗯,敢挑唆你我的夫妻感情,本宫定不饶她,现在本宫就去彻查此事!皇上你忙吧,臣妾先告退了。”说完伊倾凤气冲斗牛地转身往外走去。
百里伯庸也跟着她往外走,说道:“不忙了,今天是幼清那丫头的出宫之日,一会儿骐儿就该来接她了,朕去送送他们。”
“白幼清?!”伊倾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脸色大变。
“怎么了?”
“不,不好,初儿她……”伊倾凤这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来不及多说,抬脚飞快跑了出去。
凤鸣宫里,一个小太监收起血淋淋的皮鞭,于心不忍地看向赵若初请求道:“公主,她又晕过去了,已经晕过去好多次了,再打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人命了,您还是放过她吧。”
赵若初毫不动容,满是恨意地说道:“放过她?休想!这个贱人多次欺辱本公主,本公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饶过她?哼,这没用的东西又晕过去了吗?没关系,继续打,使点劲儿就醒了,快点!”
“这……公主,真的会出人命的,三王爷……”
“狗奴才!”赵若初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耐烦地斥骂道:“让你打你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狗命不想要了是吧?”
“奴……奴才不敢。”小太监叹口气,招呼着人扬手扬鞭又准备打。
“幼清!!”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破空而响,制止住了他们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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