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咳咳!”被洛墨瞪了一眼的青提飞快反应过来,连改口道,“月儿,我们去哪儿啊?”
这是洛墨的要求,本是让青提称自己为妹妹,无奈青提怎么说也不肯,只得退而求其次。
“先找个附近的茶馆打探一下。”
就在二人即将踏入茶馆时,一声尖利的呼喊从茶馆内传了过来:“哎哎哎!说你呢,就你们俩!给我站住!”
也不知是谁招惹了这等泼辣的女人,洛墨心里想到,随即那个尖嗓子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说叫你站住你听不见是不是?”或许是跋扈惯了,见一有人不尊自己的意愿就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要向洛墨脸上打去。
怒火一上来,洛墨抬起左手以手臂挡住了那女人向前的趋势,同时在将手腕一翻转,趁其没反应过来快速用手背扇了那女人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你这贱民,竟敢打我?”那女人嗓门越发尖利,竟有冲上来与洛墨一决高下的架势。
看来还是个有身份的,洛墨将其上下打量一番,衣服面料倒是不错,鞋子缎面镶上玉石,倒是一副显贵人家夫人的打扮,就是那尖嗓子和待人态度给其形象大打折扣。
“你这话怕是不妥,在我大昌境内居住的均为子民,何来贱民一说?”洛墨拦住了要过去报出身份的青提,又道,“且本朝皇帝登基时便有言,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孰敢声称自贵他贱的当送官府处置,呵,你该当如何?”
“你这丫头倒是个牙尖嘴利的,”这时尖嗓子女人才正眼瞧了洛墨几眼,“方才我说话多有不妥还请姑娘见谅……只不过进了我这茶馆却是要收银子的,姑娘不但不给银子还往里闯,却不知是个什么道理?再者你们二人长得这么黑,恐怕污了我馆中其他的客人的眼,该当一人给我十两作赔!”
旁边陆续围了些看热闹的,经过他们的三言两语,洛墨大概推测出了一些东西,原来这女人是阮府的当家主母,换句话说,她是阮红袖的亲娘、右丞相的妻子,今日恰巧赶上她来手下店铺视察生意,每当她见铺子盈利不合她意时便会向来客以各种理由多要钱,令京城中人敢怒不敢言。
“本姑娘在这京城待了数十年,竟然从未听过有店家依自我喜好乱收客人钱的,客人没听到便罢了,竟要上手直接扇巴掌?堂堂右丞府上的一家主母竟是如此模样,夫人这般作为就不怕给右丞在朝堂上抹黑么?”
“你……你……!”
那女人哆哆嗦嗦地指着洛墨,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就在她要采取下一步动作时来了个小厮模样的人传话,她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离开了。
“恶婆娘”走了,那么多收的银子就不了了之,洛墨带着青提进了茶馆。
茶馆内的客人都在用一种惊悚的眼光看着洛墨二人,大概因为全大昌也从未出现过这么黑丑黑丑的女人,又或者是方才洛墨的表现着实吓到了他们,总之这一趟出行没什么意思,唯一有些高兴的便是一些人在议论皇后贤德了。
回程之前去了趟右丞府附近,却在其后门发现之前那尖嗓子的女人,也就是阮夫人同一衣着华丽的漂亮男人挽着手出来了,洛墨不禁想到,大臣们这时候应该还都在宫里上朝吧?也没听说过阮府有个儿子,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好巧不巧,对面两人同时看到了洛墨,于是漂亮男人一把将阮夫人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匆匆逃离了,而阮夫人则上前一步走到洛墨跟前,道:“又是你这死丫头!”
“缘分阿,”洛墨盯着那女人的瞳孔,从中察觉到一点隐隐约约的慌乱,“恰好我也想这么说,又是你这老女人。”
“死丫头嘴硬!”
那女人再次扬起手要掌洛墨的嘴,被洛墨以同样的方式反击了回去,并在其左颊上留下了红手印。
“皮肤这么松,打起来都没意思,您自己说是吧。”洛墨突然展颜一笑,将那女人给气了个倒仰,不住地大口喘气,撸起袖子就要动手,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却在这时有一对主仆经过,那女人勉强平息了自己的怒火作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引来洛墨的又一阵冷笑。见时候差不多了,也得到了一些信息,洛墨便趁着老女人装模作样时拉着青提走远了。
碍于脸面,洛墨笃定了她不敢追,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仍是绕了远路,又多走了几圈才真正往回赶。
进宫后也是特别走的小路,却在路的尽头见到了一个人,一袭黑衣……钟离卿?
倘若是钟离卿,他为何着的不是龙袍,但倘若不是钟离卿,后宫中不该有其他男子出现,且那身形分明与钟离卿一般无二。再转头问青提,青提却说没看到有什么人,莫非真是自己看错了?洛墨心里嘀咕道。
回凤仪宫后叫青提一并去御膳房帮着荔枝盯人,以防有心思不轨之人往饭菜酒水里下药,同时也让她们记下来都有哪些宫的宫女来过,自己心里头好歹有个数。
先上场的是阮红旖,在台上现画了一幅富贵江山图,得到太后的连连称赞,得一对镶金翡翠镯。然后是李珂,手河清海晏四个大字,得了御前使用的紫毫两支,并上好的房四宝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