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不看好媛表姐能让赵王老浪子回头,为她而无视两个儿子。
更不看好媛表姐能让两个儿子或是儿媳在她面前立规矩!
顾嘉瑶突然喃喃自语,这些狗血桥段她都写过。
他们一家到底穿到了哪里?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她现在能感到阳光同风,身边又有师兄在,怎么可能是做梦?
只是写手的天赋碰见相似的人或事,就容易发散性思维。
即便这是一个不同于自己所知的历史,她所在的世界也是真实可靠。
需要付出经营才能有所回报,同样他们若是不谨慎,也会死。
顾嘉瑶下马时碰到马鞍之下,摸到一块布料,“这是……”
她把布料取出,是一块明黄色的绸缎,上面隐隐绰绰有字迹。
石泽拴好骏马,回头看到顾嘉瑶在手中来回翻看的绸缎,面色突然一变,“这东西是哪来得到的?”
“应该是方才抢我骏马的人偷偷藏在马鞍之下的绸缎,上面的图案——显然只是一小半儿,看着也不似藏宝图,仿佛——还有字?”
顾嘉瑶仔细辨别,“还是血字!”
绸缎本就只是依一小块,上面的字不仅是繁体,还写得是草,顾嘉瑶对狂草能看出是字已经不错了。
“师兄,赵王殿下捉拿那个男人,莫非就是为了这块明黄绸缎?”
顾嘉瑶额头滚落含汗珠,“要不我让爹把这块绸缎送给赵王殿下?得到绸缎后,赵王应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我可没看懂上面写得是什么啊。”
石泽双眸冰冷,“现在送过去怕是已经迟了,这上面的字——”
“我认识几个,最近师丈一直在教我练习草。”
毕竟哪个名士不会狂草?
顾熙以前还是狂草大家呢。
石泽凑过看了一眼明黄绸缎上的草,顾嘉瑶想到了狗血桥段:
“应该不会是衣带血诏什么的,当今陛下乾纲独断,总有如同英国公等勋贵功臣飞扬跋扈,陛下也不至于需要往外送诏。”
“最后可能反倒是南朝——我听说南朝末代皇帝是被当今天子亲手勒死的,公主郡主都被关进别院,皇子好似也都伏诛。”
“瑶瑶,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不进屋?”
顾熙衣冠齐整,潇洒翩然,不过俊脸还残留着一丝的不快。
顾嘉瑶拉着顾熙进门,蒋氏捧着账本查看进项,毕竟他们一家即将去京城,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这次成衣的生意赚到的银子还让我满意,不过却没有想象得多,难怪很少有人做成衣生意,他们还是更习惯买布料丝绸自己做衣服穿,不是睿王殿下恰好设宴,咱们占了衣服款式新奇的优点,否则咱们这点银子还赚不到呢。”
蒋氏抬眼见到丈夫同女儿面色都不大好看,合上账本,问道:“你们一个去见睿王,一个去城外骑马,怎么都挂着一张臭脸进门?”
顾熙喝了一口茶润喉,轻声说道:“睿王殿下——比咱们想得套路还要深!”
“怎么了?”
“我才给赵王送去图纸多久?”
顾熙直到现在还记得在睿王面前自己一身的冷汗,“图纸原原本本落到他手上,可怕得是原图!还不是赵王主动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