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风的藏房,每个架子都是带有推拉门的柜。并且,每扇门上的一角,都贴着大写的英字母。
李世民有些懵,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房,就是一排排架子。架上再堆放些竹简轴字画什么的。就是修馆里也是如此啊,怎么这里这么怪异?
更惊讶的是,架使用的木材竟然是黑红色的不说,纹理细腻得让人产生一种玉质的感觉。难道...这小子竟然奢侈的使用玉石来做架?
他禁不住弯腰靠近架,伸手来回触摸着。
“这是木材还是玉石?”他又蜷起食指敲了敲,“听声音,可不像是木质的。”
站直后,李世民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可能是玉石...玉石没有这样的纹理,而且,用玉石做架,是不是太脆了?”
他回身用目光向殷清风询问。
殷清风拉开一扇门,“无论是卷还是画轴,存放久了,竹简、木材、丝帛还有颜色都会被蠹虫啃噬。
其实,侵蚀它们的不止有蠹虫,还有风和光。在架上安装这些小门,能尽量减少风和光对卷的侵蚀。”
和古人解释什么是氧化反应真的很难。
李世民似懂非懂。
殷清风指着木架说道:“这种木材叫做乌木,是应国公赠与侄儿的。应国公说这乌木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所以侄儿就用来建藏房了。”
“应国公?”李世民似乎想了一下才想起是谁。
随即,他又伸手去抚摸。“还有这么神奇的木材?”
关于乌木或阴沉木的运用,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之前,或许偶然有人使用,只有三星堆化的古人们大量的使用过。
但三星堆化并没有与同期的或后期的其他化有过交流和融合,所以,对乌木的运用并没有扩散出去。作为唐朝人的李世民自然是不知道乌木的存在了。
所以,这个‘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的古人’,最早也就是明清两代的古人,不能再久远了。
但殷清风的猜想是,朱元璋因为自己是和尚出身得了天下,明朝是禁佛的。所以,乌木得到世人的认可,应该是佛教和喇嘛教兴盛的满清时期。
当初,他和武士彟关系良好时,就要武士彟利用手里的渠道,到三星堆附近的古河床去挖掘乌木。
那里的乌木虽然不是年代最久远的,但确是最集中的一个区域,挖掘起来数量很可观。
可惜,他和武士彟的蜜月期太短,得到的乌木的数量也不多。关系闹掰了之后,虽然又给他运了一些来,但他估计,这些数量还不足三星堆附近古河床里的一半。
剩下的那些,也不知道武士彟是没挖掘到,还是自己留下了。
殷清风也不想在李世民面前提到武士彟,生怕李世民又把武士彟叫回来做官。
他对武士彟倒谈不上什么怕字,只是不想武静淑武妹妹再受武士彟和杨牡丹的影响。
武妹妹若是就此不再出现在中国的史上,于国于民绝对是件好事。
不是说武妹妹才能不足,而是她生错了女儿身。若是武妹妹身为男儿,古代十大贤相中必定要有她的位置。
但他不说武士彟又不行。
无论李世民在历史上留下多么好的名声,他终究是帝王心态。
身为帝王,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这天下所有美好的都是他的。
他们要独占一切,然后把看不上眼儿的再赏赐下去。
乌木的永不褪色、不腐朽、不生虫优点虽然短期难以体现,但经他这么一解说,李世民会不会认为他没有献上去是一种罪过?
殷清风不敢打这个赌。
身为穿越者,就要有穿越者的觉悟。
面对说一不二生杀予夺的皇帝,必须不能忤逆其心意。
没有时时刻刻的求生觉悟,还是不要在古代混了。容易掉脑袋。
李世民似乎尽兴了,他指着英字母问道:“那这些又是...”
“这是侄儿为了检索方便,应用的一个小手段。”
殷清风说道:“三国时期李登编著的《声类》和晋代吕静编著的《韵集》,以及前代6法言编撰的《切韵》,都是把汉字按照字音分韵,让不同地域的人们能够相互交谈。
但侄儿阅读了这些古后,感觉使用起来很繁琐。为此,经过多日思索后,找到了另一种方式来代替先前标注音韵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