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楚青鱼一张口就是流畅度百分百且腔调纯正的多国语言的震慑,哪怕她所说的内容上至单词下至标点符号,实在算不得客气,吸烟室内的几个人饶是反应过来后,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怒火上脑直接回怼,反而是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这是希望其他人站出来说话,还是想要眼神交流试图寻找到一点如何应对的默契。
可惜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不太成功。
人多的时候,最怕突如其来的沉默。
沉默的氛围在空气中一点点转化为某些人难以启齿的尴尬和羞恼。
最终,才有一个红色短发,打扮得颇为中性的女人率先出声,打破僵局:“很抱歉我们在私底下说了对夏国中医不太好的话,不过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虽然今年因为你们国家的画龙药业研发的几种新药,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可是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分析仪器都无法完整地分析出药品中的成分,我不得不说夏国对于药品的监督力度,实在有些让人担忧。”
有人带头,剩下五人也终于找到了反驳的立脚点,也围绕起夏国的种种阴阳怪气起来。
斑点狗a:“是啊,发展中国家可能就是这样,不管是药品监督还是食品安全,据说夏国还有很多私人家庭生产的产品出现在一线城市大卖场里,名字也专门取得和大品牌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红鼻头“我常常对我要去夏国和印国出差的同事叮嘱,去这些地方,行李箱里一定要带足够的麦片,这样的话虽然吃得艰苦了些,好歹能保证自己的身体足够坚持到完成工作。”
雀斑麻饼:“其实这也是他们的国情所决定的,毕竟他们实在太落后了,现在紧要的任务就是努力追赶上来,人民的健康和安全问题难免就忽略了。”
大众脸d:“实在太让人遗憾了,他们也是为了生存,或许现在他们国家都还有好多人挣扎在温饱线上。”
瘦麻秆e:“可是学术造假,用虚假的谎言来蒙骗所有人,这就是不对的,所谓的中医根本就是巫术一类的骗术,我实在忍受不了接下来这段时间都要和他们同处在一个会场里!”
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一圈下来,仿佛他们也就占据了语言上风了。
一时间,吸烟室内的几人腰也更直了,胸也更挺了,自己觉得自己又行了。
楚青鱼依旧保持着“二s”的姿势,坚决把门给提前堵死了,闻言也不气恼,始终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目光里有纵容,有慈爱,也有难以描述的惋惜。
若是夏国网友们在这里,就能从这幅情绪分明的扇形图里领悟到,这分明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虽然这几位国际友人没经受夏国网络化的洗礼,但又不是傻子,也从楚青鱼奇怪的微笑注视中感受到了古怪和别扭。
一个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住了声。
红短发女人见状,微微皱眉,眼底闪过几分嫌弃,还待说些什么,以便继续引导这些人说出对夏国鱼氏集团画龙药业不利的话语。
却不想楚青鱼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转了转脖子,歪头从左到右,先对着瘦麻秆e说到:“身瘦肩薄,上虚下浮,面黄唇白,眼下青黑,眼球三分红,两分青,还有一分青白混沌,瞳孔聚而不定,朋友,你最近三个月是不是常常尿感频繁,时有滴漏,左腰往上三指处抽痛越发频繁?”
别人还觉得楚青鱼这话说得挺莫名其妙的,瘦麻秆e却是浑身一震,瞳孔骤缩,扭头死死盯着楚青鱼,不敢置信地问:“你提前调查我?!”
如果不是提前调查了他的情况,她怎么一说一个准!
楚青鱼挑眉,给了他一个“您脑子没事儿吧”的蔑之眼神,“这不是有眼就能看出来的吗?你点评夏国中医之前难道都没了解过夏国中医向来有‘望闻问切’之说?我这就是‘望’出来的。你肾不好,脾不好。”
瘦麻秆e瞳孔地震,想都没想就反驳道:“不可能!我去医院查过不下五次!”
楚青鱼不以为然:“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用你们西医的先进仪器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来,这情况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自己身体给你的反馈你不相信,非要去相信有可能出错的仪器,我只能说尊重,祝福。”
因为楚青鱼说得太准确了,有些身体上的不适,比如说漏尿什么的,因为太羞耻,瘦麻秆e在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都没好意思说出口。所以这是除了他自己,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一时间,瘦麻秆e被彻底震住了。
其他人没有切身体会,感触不深,只当楚青鱼胡说八道,强行挽尊。
红鼻头笑:“什么‘望闻问切’,我还真不相信什么病是看一眼就能比仪器都还精准的。”
楚青鱼撩着眼皮子上下打量他,也嗤笑回去:“鼻尖红却鼻翼白,眉短且疏,眼膜肥大,身型上阔下收,典型的先天肾气不足,喘气急促且粗重,肺有浊气你脚气很严重吧,而且怎么治都治不好,毕竟不治病根只治病表,这是你们崇尚的西医最喜欢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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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鼻头自觉摸了摸自己鼻子,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顺着楚青鱼的话语往自己身上一一对照,错愕地发现竟然一个特征都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