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和熊倜刚踏出门,潜龙就抓起他们纵身一跃,上了房。欧阳莹早已经潜伏在屋顶的后面,三人也悄悄地趴在瓦片上观察着动静。
屋顶是倾斜的,一面真对着房门,另一面则倾斜下去。人若是在背面隐藏,外人若是不注意的话,从对着房门的这一面走來,是不会那么快察觉的。
“我们先在这藏起來,不然一出去就会和他们碰撞。”潜龙小声地说。
“哎呀,糟了。那两个刚才被我们打晕的侍卫怎么办。”夏芸忽然想起來,“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是露馅了吗。”
欧阳莹看着夏芸紧张的神情,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來,给夏芸眨了个眼,得意地说:“芸姐姐,潜龙早就把他们藏起來了。”
夏芸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熊倜却不以为然,有些傲气地说:“他们知道又如何,大不了老子跟他们干一架,打个你死我活。”
“都别吵了,來人了。”潜龙听到他们吵闹,來人又越來越近,严肃地说。
大家一听,也都闭嘴了,静静地趴在屋顶上。潜龙时不时把手压在欧阳莹的头上,免得她总是探头探脑地把头伸出去。
“这里值班的人呢。”來人厉声喝道,说着又看了看周围,自圆其说地,“肯定又是溜达到哪去偷懒了,若是人犯丢了,等他们回來,让他们提头來见。”
这个声音对夏芸來说,再熟悉不过了。她看着熊倜,用唇语告诉熊倜三个字:魏忠贤。
熊倜眉毛一耸,心想:果然又是他。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只听“吱”地一声,另一个人说:“大人,先进去看看吧。”
潜龙悄悄地揭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熊倜一看,也照着潜龙的办法。
只见魏忠贤径直走到逍遥子的面前,蹲在地上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并沒有理睬魏忠贤,转过身,一束阳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他轻轻地抬眼一看,看到熊倜的小半个脑袋。逍遥子心里一惊,想:不行,绝对不能让魏忠贤看到倜儿,他们在屋子上面。
他想着又换了个方向。
魏忠贤看着逍遥子尽管是个囚犯,但是还是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十分不爽。
魏忠贤知道,逍遥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现在是用人之际,也曾经想过要把逍遥子收到自己麾下。可是,逍遥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很清楚。
不管从什么方面讲,逍遥子都不会归顺他的。
魏忠贤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他现在虽然说势力在一点点地扩展,但是还沒有完全控制整个局面。不可以掉以轻心。
夏芸既然已经背叛自己了,说不定将來还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至于这个逍遥子,现在已经是绊脚石了。自己不能用的人,一定要想办法处之而后快。他很清楚一个道理,做男人一定不能心软,做一个成功的男人,那就更不能心软了。
“咚,”魏忠贤想着丢了一份东西在逍遥子面前。
逍遥子理都不理,盘膝而坐,继续深呼吸,运功打坐。
魏忠贤沒有想到,逍遥子居然一动不动,他从來沒有见过如此淡定的人,大难临头还能如此镇定。这让魏忠贤觉得十分沒有面子。
“你不怕死吗。”魏忠贤嘲笑道。
逍遥子沒有说话。
魏忠贤又蹲下來看着逍遥子,奸笑着对他说:“云妃娘娘(霓云)的身子软,你那天晚上沉浸在温柔乡中,是不是怪我带人打扰了你的好梦啊,”
逍遥子立刻睁开眼睛瞪了魏忠贤一眼,他本想怒斥他说:“你怎么知道,”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來,现在说什么,都是承认他和霓云已经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那还不如不说。
逍遥子心里也很清楚,魏忠贤只不过就是个得势的太监。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审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闭上眼睛。
“好,你不说是吧。不说也沒有关系。你只要在这份状子上签字画押,就沒你什么事了。”魏忠贤说着把状子打开。
逍遥子瞅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逍遥子和云妃有私情,一时暴露被魏忠贤发现。
逍遥子看着魏忠贤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懒得理他。
魏忠贤看着他不动,也沒有太大的震怒,还是耐心地说:“來人,把他的手拿起來,让他在上面画押。”
熊倜眉头一皱,看着魏忠贤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夏芸。夏芸小声地告诉熊倜,这人也是魏忠贤手下,是五彪之一的许显纯。
五彪比五虎的功夫那就厉害多了,熊倜也知道五彪都是武将。
许显纯过去想搬动逍遥子的手,可是他不管怎么用力,逍遥子的手都稳稳地放在膝盖上,丝毫沒有移位。
魏忠贤一看,着急了,在旁边激动地说:“把他的手指头搬起來,按个手印也行。”
许显纯就开始搬逍遥子右手的食指头。他两只手很费劲地把逍遥子的手搬了起來,一手握着逍遥子的食指。
逍遥子正好运足力气,一股热流从他的手臂上涌出,冲向手指,剑气直接打在许显纯的小腹上,把他弹到后面。许显纯往后一闪,一下站不稳,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