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我们一群人玩得正嗨,推门进来个送酒小妹。她穿着锦色的工作服,手里端着两瓶洋酒,神情喏喏的,一看就是个新人。
她没化妆,清水挂面一样的长发直直地披散在腰间,遮住了一大半俊秀的五官,让人看不清脸。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她一进门时就认出了她,简琼,我高中的同班同学。
她在我们班是学霸级人物,时常霸占着年纪第一,而此时,无一例外的我就会被罚挨饿。因此,我在心里一直对她有一种小小的怨恨,尽管我也知道她根本没做错什么。这在平时我还能忍着不表现出来,可今天心情不好,她很不幸的就成了替罪羊。
看着她受气小媳妇似的瑟缩在角落里,我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利用她逼薛茵出来见我。
我将所有人赶出去,把那个娇小的女孩压到身下的时候,身体竟然羞耻地起了反应。除了薛茵,从来没有女人能让我这样,我安慰自己,这不过是男人的本能。
薛茵果然在关键时刻现身了,看来小乔没骗我,她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场子里胡来。
她比三年前还要迷人,淡紫色修身旗袍勾勒出能让男人发狂的曲线,优美精致的五官散发出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可我不喜欢这样的她,这不是我心里那个像海一样清澈,想天一样纯净的薛茵。
我看着她,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步态优雅地走到我面前,竟然问我送我的生日礼物喜不喜欢。
“薛茵,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压抑地低吼。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发火,面色一变,打发走了那个刚被我欺负的送酒小妹。
“车我收了,按市场价把钱打进了锦色的账户,我顾梓坤再不济,也还用不着个女人掏钱给我买车。”我将打款收据狠狠摔到桌上,面色阴沉地质问,“薛茵,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
“梓坤,别在这儿闹。晚上,我去你的帝豪酒店。”薛茵说完就离开了包间。
我面上绷着,可心里被她轻轻巧巧两句话说得骨头都酥了。
晚上,我故意比约定的时间去晚了一点,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心急火燎的毛头小子了,懂得在什么时候掌握火候,拿捏分寸。
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薛茵正拿着我大学校服穿针引线。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淡蓝色的运动装,衬得她整个人既清爽又干净。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我大学校服是新发的,不可能有什么破损的地方。只见她手里捏着穿红丝线的银针,正在衣服里面的标签上绣我的名字。
见我进来,她朝我笑得特别好看,“大家的校服都是一样的,绣上你名字就不怕被人拿混了。”她知道我多少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穿我衣服。
我看着她将我最后一件衣服缝完,用雪白的贝齿咬断手中红色的丝线,将衣服叠整齐递给我。我没去接,伸手揽住她腰直接将人抱上卧室的大床。
“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我考上了金陵最好的大学。”我将她圈到我身侧,慢慢引导。
“嗯,我知道,祝贺你,我家小坤坤是最棒的。”她一本正经地朝我挑起大拇指。
“完了?”
“完了。”
我差点被气吐血,“你三年前答应我的呢?”
“什么?”她一脸的我不记得了。
“你说如果三年以后,我考上金陵最好的大学,还这么想,你就......给我。”我循序渐进。
“给你了。三年以后,你考上金陵最好的大学,还这么想,我就......给你......辆车。”
我靠,这下我是真被气吐血了,“薛茵,你阴我!”
她窝在我怀里咯咯地笑,吃准了我舍不得对她用强。
我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毫不留情地撕磨、蹂躏,像是要把她生吞了才甘心。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那种想把怀里的女人彻底占有的欲望,它像我身体里的一只小野兽,一旦出了笼就再也不肯回去。
她纤细的腰肢被我揉进掌中,原本绷紧的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完全倒进我怀里。我的大手顺着她衣摆伸进去,不安分地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走,她耐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刺激得我尾椎骨一阵酥麻,“我想要你。”
我的一根手指缓缓探到她腿间,却犹如触电一样,瞬间僵住,靠,姨妈巾,我摸到了姨妈巾,“你......”
“不好意思,坤少,我这两天不方便。”她眨巴着大眼,露出一脸的无辜。
“薛茵,算你狠!”我声音恨恨地转身,背对着她,隔开一段距离。
她在身后捅了捅我腰窝,“生气了?”
“没有!”
“干什么去?”
“冲个冷水澡,灭火!”
从浴室里出来,我十分自觉地打了个地铺,这种温柔的折磨,老子可不想再受了。
为了补偿我,薛茵在安市陪了我两天。我担心她身体不方便,租了辆二八自行车,让她坐到车后座。
这里没人认识薛茵和顾梓坤,我载着她肆无忌惮地在安市的大街小巷穿梭。我们像所有初恋的小情侣一样,逛夜市、吃大排档、看通宵电影......那是我和她再次遇见以后,最快乐的两天。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那些美好到能够记忆一辈子的时光,远比身体的占有更加弥足珍贵。
第三天早上,我醒的时候,薛茵已经不在了,餐桌上摆着她做给我的早餐和一封信,“对不起,梓坤。我依然不能接受你的爱,你那么年轻,美好,而我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老女人了。我的小坤坤,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去疼,去爱,去呵护。祝福你!------薛茵。”
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模糊,我发狠地将她留给我的信揉烂,撕碎,扔进垃圾桶,又疯狂地找出来,一点点粘好,抚平,揣进衣兜,“薛茵,难道你忘了?我早就说过,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