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侧着身在前面领路,吴中生跟在他身后来到后院。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正在一堆堆原石堆里或一旁货架上挑选着原石。
这时看到有人进来,有些挑选原石的人认出了阿南,纷纷放下手中挑选的原石向阿南打招呼,各种称号纷纷冲入耳中。“阿南,南哥,南仔"吴中生也不理会,让到一边,让阿南自己处理。
"各位叔、爷、哥哥姐姐们好。"阿南对着四方作了个罗圈揖。接着他侧身让过吴中生说道:“各位叔爷,哥哥姐姐们,这次阿南是陪师父来此闲逛,望各位叔爷们多关照。"说完又是一圈作揖。
吴中生听阿南介绍自己,也抱拳作揖,口中称道:“各位好,鄙人吴中生,请大家多关照。”本来以他的本意,是不想和这些人认识的,不过他没想到阿南给众人介绍了自己,那他也不能太以己为甚,必竟阿南的面子还是要的。
人群中,有些老人早就听说阿南拜了个高手为师。这时虽然见吴中生年轻,但是也不敢小瞧,必意年前以一己之力挑翻鹰爪门和香岛三大社团之一的新意安,那可不是用嘴吹岀来的。虽说吴中生在香岛基本上三点一线,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今天到这里来的人在香岛基本上都是有钱人,他们大都这听说过吴中生大名,这时也纷纷和吴中生拱手或点头示意。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从货架后走出,来到师徒俩面前,对着吴中生拱拱手说道:“憨羊真人您好,老朽生生珠宝周至仁,欢迎真人光临小店,真人到来真是令小店蓬壁生辉啊!"
“哎呀,实在是不敢当啊!不敢当!周老先生您凭借着自己一人的力量,竟然能够让生生珠宝成功跻身于香岛四大珠宝首饰之列,这等成就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晚辈对您的敬佩万分!”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深深地向面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鞠了一躬,态度无比真诚而恭敬。
“呵呵,真人您实在是太客气啦!”周至仁满脸笑容地说道,同时谦逊地摆了摆手,“老朽我呀,不过就是沾了家父的光罢了,这才有了如今这点小小的成就,跟您相比起来,那可真是差得太远喽!”说着,周至仁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他话锋一转:“说起真人您呐,在京城开的那家美石斋,老朽我可是曾经亲自去光顾过的哟!哎呀呀,那里头的和田玉饰品、把件还有各种赏玩之物,真可谓是无一不精呐!每一件都堪称是上乘之作,传世精品,让老朽我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呐!尤其是那些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作品,更是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啊!”
回忆起当时在美石斋里看到的那些宝贝,周至仁脸上不由得流露出羡慕和陶醉之色。他继续说道:“当时老朽在店里转来转去,眼睛都快看直啦!心里那个喜欢劲儿哦,就甭提有多强烈了!最后实在没忍住,咬咬牙买了好几件心仪的宝贝带回到了香岛。现在每每拿出来把玩欣赏一番,都会觉得心情格外舒畅呢!”
“啊!周先生去过美石斋?您怎么知道我是美石斋老板的?"吴中生暗暗纳闷,他也就在美石斋,刚开业一年里还常在店里,后来就不常去了,现在他更是交给母亲和李经理打点一切,他都快两年没管店里经营了。他看着周至仁,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店里的时候见过这位老人家啊!
听到吴中生询问,周先生笑笑说道:“八五年年前我受朋友之邀去京城考察,事后提出买点古董玉石,朋友带我到了美石斋,我看到美石斋玉器大多为新品制作,就想和你们店里谈和作,引进一批羊脂白玉,当时是李经理接待的老朽。他说您和师父岀门云游去了,他作不了主,说得等您拍板。事后我忙着处理点杂事,就一直没腾出工夫去京城。您看,今儿也是凑巧了,南仔带您上门,提了您是他师父,我在一结合李经理和我介绍的您的姓名情况,两下一结合,这不猜到了是您吗?”
“哦,这一样啊!”吴中生也是恍然大悟,这老辈生意人真不是盖的,就凭着一个名字的线索就确定自己是美石斋老板,这能力,难怪人家生意做的这么大。
想到这他又拱手对周至仁说道:“老先生,佩服,佩服!"
周先生显然明白吴中生所想,赶紧说道:“真人客气了,本来我是想找您合作,不过今天显然不适合,等小店这几日忙完,我在去府上拜访,今天真人来小店捧场,先玩个痛快,真人看上哪块原石,我送真人!"
“那可万万使不得啊!”吴中生连连摆手,一脸惶恐地说道:“怎能劳烦周老先生您破费呢?我对于这翡翠原石呀,实在是所知甚少,此次冒昧前来,也不过是抱着学喜的心态罢了。周老先生您如此厚爱,实在令吴某受宠若惊,但这份厚礼,我是断断不能收下的。”
吴中生心里暗自思忖着,他向来最惧怕的便是那些不劳而获、免费得来的东西。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里头的因果关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有时候,一旦沾上了某个因,说不定日后就得付出更为巨大的代价才能偿还那个果。想到此处,吴中生的态度愈发地坚决起来。
看吴中生态度坚决,周老先生思忖片刻,也知道自己送东西有些孟浪。他改口说道:“行,我不和真人客气,真人先玩,有心仪的原石,老朽八折给您算价!”
吴中生还要推辞,周老先生伸手阻止说道:“真人,别在推辞,生生珠宝自开办原石买卖以来,对于头一次上门客都是八折算帐,以感激客户对小店的支持,并非独自对您一人。"
听周老先生这么说吴中生也不好拒绝,毕竟这不是针对自己一人,他再不接受可真是得罪人了。他赶忙道谢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周先生看吴中生接手也是高兴他开口说道:“真人先随便看,我先去忙,等小店事了,我在联系真人。"
“好的,敬待周老先生驾临寒舍,中生定当倒履相迎。"两人相视一笑,周老先生告辞忙别的事情去了。吴中生则溜达着向原石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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