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月楼是承泽县最好的青楼,名声远播,甚至方圆几百里内都享有盛名。烟月楼里的姑娘,或是热情奔放,或是美艳绝伦,或是小家碧玉,亦或是含情脉脉,个个堪称才色双绝。当然,光靠这个不足以让各地达官显贵、富家公子趋之若鹜。只是,在众多恩客口中,一直流传着有着女修真者在烟月楼里面做陪侍的传说。对于普通人而言,修真者就是上位般的存在,姑且不论里面姑娘的气质样貌,光是传出修真者陪侍的传闻,就足以让烟月楼成为其中魁首,号称即便放在五旗宗总坛所在的崇安京,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黄宗羲自从收到第一笔巨款后,心中便活泛起来,只是当初的震惊、兴奋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恐惧,充斥自己的神经,让他未来得及分心。后来和张伯元俩人进城,城里花花绿绿的世界不同于淳朴的平邻村,在这里有灵币就可以买到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房屋、土地,甚至是人。黄宗衍腰包鼓了,说话也渐渐的硬气了,看其他人也有了居高临下的姿态。在某次两人进城从钱余同那里收取分成后,黄宗衍借着酒劲儿,拉着张伯元第一次踏进了烟月楼。
张伯元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黄宗衍硬拉着他进青楼的举动,也是出乎他意料的。毕竟黄宗衍之前总是将圣人圣言挂在嘴边,以读人为傲,抨击世间的不公和堕落。张伯元从年轻的时候就被当成张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培养,因此他更世俗一些,处理问题也很周到,再加上他也曾上过私塾,读过不少,黄宗衍在平邻村尤其和他谈得来。在半推半就中,两个中年土包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女子风情。再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但凡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便寻机进城,进城后自然会来风月楼里潇洒一番。
“兄弟啊,你是不知,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苦啊,我看似代为主理张家事务,可权力,还是牢牢地被老爷子把着。”张伯元仰头干了一杯酒,接着说道:“咱们这劳心劳力,忙前忙后的奔波。老爷子一句话,我便将钱分配给了各房。老哥哥羡慕你啊。”
“伯元兄,何须在意这些,兄弟还是那句话,张家一族早晚都是你的。”黄宗衍以为张伯元是羡慕他买地买人,便道:“若是伯元兄现下从家族支取不方便,和兄弟说,兄弟帮你办了就是。”黄宗衍说完,笑着掐了一把身旁美女的腰间,美女的腰似水蛇般扭动,娇笑地躲闪。
张伯元发泄一般,狠狠地在自己身边美女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美女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只是忍痛侧头坐在那里,眼中水雾弥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此情景,张伯元自觉伤害了人家,心中愧疚。此时,美女却似理解他的愁苦,轻抚着张伯元的后颈,将他揽入怀中。张伯元闻到美女身上令人迷醉的香气,顺势将脸埋入对方的双峰之间。
黄宗衍搂住自己身边的美女,轻笑着看着这一切。一直以来,两人在烟月楼里的消费,从来都是黄宗衍买单。他原来是张家雇的先生,张伯元便是他的主家。无论他自比读人,无论他如何自视清高,终究需要拿人钱财供养自己的家庭,因此在他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比张伯元矮着半分。现如今不同了,张伯元忙前忙后的,都是围绕着他;来这烟月楼风流快活,也都是他掏钱,这让黄宗衍有了种宾主异位的成就感。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便在雅间内的床上,各自抱着一女,昏昏睡去。次日一早,酒意散去,收拾一番,两人恢复往日士绅君子模样,坐上马车,往平邻村赶去。
路途中,张伯元仍意犹未尽,不无艳羡地问起黄宗衍:“宗衍兄可曾问过那烟月楼,是否真有女修?”几次同饮共嫖的经历,让他已经不再以主家或者兄长的身份自居。
黄宗衍倒是清醒,给了张伯元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道:“确实。”
“那宗衍兄,下次定要尝试一番,也好告诉我个中滋味。”张伯元估计女修真者陪侍的价格不菲,自己掏不起嫖资,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黄宗衍出。但是那期待的眼神中满是羡慕。
黄宗衍说道:“不瞒伯元兄,我也曾想过,否则问那烟月楼的老鸨子干嘛。只是……”他本想说一次要一两千灵币太贵,但觉得掉价,便改口道:“女修虽然沦落风尘,对我等凡人而言,其手段仍是深不可测。若遇上居心不良的邪修,咱们这份家产可就成了黄泉路上的买路钱了。”
“宗衍兄所言极是,深谋远虑。”张伯元也听说过,五旗宗有些法规和手段,保护普通人免受邪修的迫害,但那都是事后惩罚,对于他们这种凡人而言,死了也就死了,甚至是整个家族都被灭门,邪修最终是否被惩罚,又有何干系?
“灿宇侄儿和小妍侄女跟随仙长已有十多年了吧?”黄宗衍突然转移了话题。
张伯元不明白他的意思,如实答道:“是啊,十三年了,也就刚离开三年时,回来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这都又过去十年了。”说完,有些沮丧,思念起儿女来。
“听闻仙界一日便是凡间一年,一入仙门,自然相见的机会就少了。”
“是啊。不过还好,他们师父还算惦念着与我张家的缘分,每年都会差人到家里看看。”这大概是张伯元现在在黄宗衍面前唯一能自傲的事情了。
黄宗衍确认了那个传说中的仙人还是张家的靠山,话风又一转,怂恿着张伯元说道:“既然有仙门罩着,一般宵小自不必放在眼里。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伯元兄去品尝一下女修的滋味,回来与兄弟好生说说,让兄弟我也开开眼界。”黄宗衍笑得越来越猥琐,一点不似之前圣人门生的模样。
张伯元听后,兀自笑了起来,虽然他支付不起女修的嫖资,但这并不妨碍他幻想一下。
官道平坦宽敞,路上行人又少,老马识途,往返了这许多次了,已不需要怎么驾驭。两人也不似第一次携带巨款时的紧张,坐在这马车上,轻松地交流着御女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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