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我的事?怎么讲?”
梁悦接着说道:“路上老马告诉我,老曲和他是一个大学的校友。后来老马去了学校任教,而老曲这人天马行空,更不愿意受约束,就自己搞一些研究。老曲不但在古生物学上颇有造诣,据老马说学识不次于他。另外老曲还是一个史学家,不过老曲这人独辟蹊径,不但熟知历史,还特别喜欢研究野史。也就是没有被记载在史学中的历史。所以,你三叔拿着那枚铜钱去问马谡的时候,马谡查阅了资料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曲。并马上联系了他。”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他是一个野史学家了?我还想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要来这地方,偏偏就是马谡要见故人的地方。”
梁悦说道:“是啊。但是当时马谡并不知道会在老曲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就没有跟我们明说。事实上,老马这次能想到老曲,真的是歪打正着了。老曲针对这三阳浦村的历史,正在做深入研究。这其中就包括了,当年黄家先祖在这里被罢官后,又驻兵的历史。老马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直
接去见老曲了。”
“你是说,这老曲了解那段历史。那么……黄家先祖的那个神秘任务,他也是知晓的了?”我惊问道。
梁悦摇摇头:“这个我们没有细说,具体的,你还要问老曲本人。当时他听说你和胖子先来了这边,他就提到了那种蝙蝠。说在这一带,他曾经见过这种蝙蝠的尸体。只不过那蝙蝠的尸体已经风干了很多年了。他经过研究,知道这种蝙蝠对人的杀伤力极强,不排除那地穴里依然存在这种生物。我们听了之后,比较担心你,就直接带着老曲往这边来。可是奇怪的是,我们知道想来到三阳浦,必须经过堃州桥。可是我们在这堃州桥上,却数次迷失了方向。从桥头上去,走了一段路,又鬼使神差地从桥头下来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桥上掉头啊。我们在那桥上,就这样被困了两天。”
我听了暗自想到,看来这阴桥上的阴气已经很重了。这鲤跃龙门的风水局,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后来多亏了黄栢赶着那驴车,发现了我们。就把我们给带到这里来了。李阳,为什么他的驴车,就不会迷失方向呢?
”
我苦笑道:“两方面原因。一是他那辆车是拉棺材拉死人的,做的是白活。这样的车子,在阴气重的地方,肯定是不会迷路的。还有一个就是拉车的是一头黑驴。黑驴本身也是有一定灵性的,人都说老马识途,这黑驴更有老马的本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梁悦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们到了这边,老村长就告诉我们你和另外一个人已经下了地穴了。老曲听说之前下地穴的那两个人的遭遇,就断定他们在下面肯定是遇上了那种蝙蝠了。你们下去,必然也是凶多吉少。”
我苦笑道:“你们猜的真准,我们何止是凶多吉少啊。要不是你下去救了我,恐怕我真的很难从里面冲出来。”
梁悦白了我一眼,嗔怪道:“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你不是答应我在我们没回来之前,不单独行动吗?”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事情赶到这了吗?你们来了也是犯险,不如我就冒点险先下去探探路就行了。”
梁悦靠近我,伸手狠狠在我腰里又掐了一下。
这下把我疼的,眼泪又出来了,又不敢使劲挣脱,只能用眼睛瞪着她。
梁悦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和老马都不会道术,又不懂风水,帮不上你什么忙啊?哼,你不听我的话,这事咱们回头再算。”
我赶忙点头:“好好。回头再算,这账我认了。”
梁悦噗呲一笑:“态度倒挺好。”
我看向四周,原来在这里的人,应该被孟保禄清走了不少,剩下为数不多的十来个人。那些村里的人,除了孟保禄关切地蹲在地洞口,望着那洞口发呆。估计他是担心那个小石匠。毕竟石金是上面派下来修桥的,而且是住在村里的,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
而村里其他的人,相对来说看着还很平静。我想可能是这一阵子,接连出事,已经让村里人的神经有些麻木了。
那些从下面网住的蝙蝠,由于出来之后,就变得极为普通,也并没有形成任何的威胁。所以,尽管它们是害死大壮二壮的罪魁祸首,也并没有引起村民的太多的注意。
反倒是马谡和曲康成,还在用镊子等一些工具,摆弄那些蝙蝠。
过了这一会,我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多了。太阳也不至于有多足,但是我发现那些
蝙蝠的身体,像是被太阳烤干了一样。变得硬邦邦的。
我看着梁悦,问道:“那后来你们来了之后怎么样?怎么就你一个人下去了?”
梁悦看了我一眼,幽幽道:“人家担心你嘛。他们都不让我下去,老曲更是说你下去这么长时间了,很可能已经……我不信邪,本来胖子也要下去,我把他劝住了。这个时候,多下去人未必管用,弄不好还可能会多伤人命。我身手比他们好,自然是我下去了。”
梁悦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优柔,其中蕴含着关切之情,翻着大眼睛,目光中满是我们俩生死与共,劫后余生的那种欣慰。这让我听着心里颤颤的,梁悦一直以来都以强硬示人,可这一旦动情来,能让你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只是梁悦的这表情,在她脸上稍纵即逝,她接着又说道:“后来老曲见我执意下去,就把那网给了我。说这网是他特制的,专门是为了用来对付那些蝙蝠的。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试验过,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带着网就下去了,刚好赶上你被那些蝙蝠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