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逼凳,你是门牙掉光了吗,说话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到处喷口水,你丫的是喷壶吗?”
其他人听了或多或少有些不悦,但这是秦广。
“哈哈哈,熟悉,太熟悉了。”
“老夫活了几十年也就只有你小子和贵敢说本王是喷壶。”
秦广一系的人皆是笑了,贵他们不敢轻易招惹,那是太师的儿子。
但秦天说几句应该没事。
“小七,没想到你这么大了,快来给皇叔看看。”
“小七二十岁了吧,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好,好,好,安全回京城就好,今天跟我们去王府好好喝上一杯。”
“下官府中有好茶,请北凉王赏脸……”
……
太师早就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而贵的道行就浅了很多,秦天能够感受到隐隐约约的敌意。
似乎秦天如果和秦广等人走得近些他们就会自动识别秦天是敌人。
秦天面对秦广一系的热情并没有冲昏头脑。
十年之前你们是什么态度,现在是什么态度,秦天记得清清楚楚。
春闱狩猎之时,就是秦广带秦天离开的后宫。
秦天见到秦广,心中那道隐隐的伤疤再次作痛。
倒是秦广这个老东西倒是帮过他几次,如果需要还人情的话,秦天也不会装死。
但其他人,该死哪去死哪去。
“秦广老逼凳,你来评评理。”
秦天指着孔云亭的鼻子骂道,“孔老逼凳居然说本王不讲理?”
“谁不知道,本王在北凉就是以讲礼出名。”
“这老畜生诬陷本王,你们在场的人说该怎么办吧。”
所有人满脸黑线,大哥,你可是连皇帝的钦差都杀了十几批啊,你还讲道理?
你的道理就是你腰间的唐刀。
孔云亭被秦天指着鼻子呵斥虽然不爽,却觉得没什么,竖子而已,看我反击。
可秦天接下来的话差点把他血给吓凉。
“本王是世界上最讲理之人,一进来就等着他们跪下磕头行礼,可他们居然要本王先给臣子行礼。”
“你在看看他们卑躬屈膝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我大齐官员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位姓的家奴呢?”
“毫无礼法之人竟然是礼部尚,可笑可笑。”
秦天的话一出顿时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贵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道依旧岿然不动。
所有卑躬屈膝的官员瞬间变得笔挺,那速度秦天都怕他们动作过快力度过大把腰给闪了。
官员们不忿,想要解释。
他们低眉顺眼所侍奉的,乃是道与家这两座巍峨的靠山,不知多少人心向往之,却连门路都没有。
但秦广却抢先开口。
“正常,正常。老七你才刚刚回京,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
“他们见了本王也是有时候行礼,有时候就拿本王当个屁放了,完全看不见还一脸嫌弃。”
秦广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意,这群官员打了一个激灵。
官员们瞬间觉得有些冤枉,分明是双方吵起来的时候才忽略了一些细节,平时还是非常守礼、非常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