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有几分道理，但顾济并不想承认。

于是顾济找了个拙劣的理由：“可是我之前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系统一个个特别厉害，把什么很多人的好运都汇集到主角一个人身上的。系统，你是能力不够还是不想这么干？”

顾济的这个疑问属实让系统老实了：“宿主！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想一些不劳而获的事情。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要是想要这么做也可以，但后果你能自己担吗？”

顾济狡辩道：“明明是你不够努力，还想着把一切都推我身上来。”

系统：“……谁不够努力？”

它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毛了：“宿主，凡事你都要讲道理。要是能让你一开始就顺风顺水，平步青云，那我要是能这么做我早这么做了，可就是做不到呀。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的，我只是个打基础系统而已。”

顾济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不由沉默起来：“……嗯……不好说。”

系统气急败坏：“哪里错了？”

顾济拿起它送的紫水晶：“我举个例子，就是这个。”

系统：“啊？它？”

它买这块紫水晶的时候咋不知道它有什么问题呢？卖家也没说呐。

系统顿时感觉很冤枉，很想伸冤，但又无从伸起。

这块紫水晶就是一块另一个地方的特产而已。系统又好好端详了它一番，依旧没有找出问题所在，最多……最多只是很好看而已。

可好看也有错吗？人类不是都很喜欢漂亮的石头的吗？

这是系统从一些影视剧里找到的答案，相比于透明的石头，它更喜欢有颜色的石头，因此它挑了一个自己也很喜欢的紫水晶原石送给了顾济。

按照人类送礼的原则，应该……应该没错吧。

但紫水晶就是很好看呀，系统在心里默默吐槽顾济，难不成她喜欢那些透明的石头吗，那可真是没品极了！

系统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它能有什么问题，如果它能想到的话那一开始就不会把这个送给顾济了：“这能有什么问题？宿主，我都还没说它的功效呢，你就急着给我扣帽子，不带怎么玩的吧。”

系统想不到很正常，因为顾济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刚刚这么做只是为了诈一下系统。

不过系统既然都这么说了，无疑是给了顾济一个台阶下。

顾济也不负众望地没有错失这个大好机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来交代一下这玩意的功效吧。”

系统被顾济带着鼻子走，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顾济发了问，它也就回答道：“额，这和我以后会教你的东西有关联。不过它的功效在于会给人补充能量。”

补充能量？顾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怎么补充，说来听听。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呢。”

系统于是解释道：“其实人做事情会消耗掉自身的能量，比如运动和做题。具体表现在做完这些事后会很累，很想休息。”

“所以紫水晶能帮助补充人消耗掉的能量吗？那它的功效还挺大的。”顾济惊叹道。

系统愣了愣，笑了起来：“宿主，你以后在我没说完之前不要抢答好不好。你先听我说嘛，是这样的，补充能量最好的办法是睡觉，其次是休息。”

顾济一时语塞：“那……你的意思是你送的那玩意没什么用喽？”

系统的眼神正义凛然：“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顾济：“……啊？”

见顾济的状态达到了自己的心理预期，系统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但是，据说晒太阳和把紫水晶放在身边，都有利于能量的恢复呢。”

这下顾济真听懂了：“所以，实际上它并没有什么用是吗？”

“宿主，不要用有没有用来衡量物品好不好。”系统气呼呼地说，“虽然能恢复能量只是一个传说，可是它很好看啊，至少能为你提供情绪价值，我觉得那也够了。”

顾济为了不让系统心寒，还是象征性地夸了两句：“你要说它好看，那确实挺好看的，至少我觉得你的审美不错，而且用了不少心。没有经过打磨的原石有一种质朴的美感。而且……而且它看上去不小，一看就花了大价钱。你放心，就算它没什么实际作用，看在送礼物的人是你的份上，我会好好把它放起来的。”

听到顾济这么保证，系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是要这么做。”

然后，它话锋一转：“宿主，它虽然目前看上去没什么大作用。但是你放心，以后它绝对会有用的，不过可能要等你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才能派上用场。”

看听上去还挺久远的，顾济也就没再当回事，而是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把它放起来吧。”

系统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样做确实是比较好的方法。宿主，没事的，就算你想要那种什么好运我没办法实现，可是你有我啊。我觉得我可比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运气强太多了。你说是不是。”

顾济被系统的普信震惊到了：“啊？”

顾济的震惊在系统眼里也只是偶然发现对身边挚友的缓冲，于是它还贴心地说道：“宿主，我能理解你目前的感受，这和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块金子有什么区别！况且我的价值可不是一块金子能够轻易比拟的，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优秀啦~”

看系统的这副样子，顾济也不好轻易打破它的幻想，只能说道：“哈哈，既然你那么想的话，那，那也行吧。没事的，系统，就算你是个小垃圾我也不会轻易抛下你，看在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的情况下。”

系统非但没有领会到顾济在内涵自己，还以为这是顾济对自己许诺的誓言，感动极了：“宿主，没想到在你的心里我的分量那么重。你放心，你也是。就算你变成小垃圾，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顾济：“……”

顾济：“滚，你才是小垃圾。”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