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几天就和半失踪了一样。

要说它在吧，可顾济有事想把它叫出来的时候它就和聋了一样，顾济喊破嗓子也没法把它叫出来；可要说它不在吧，有的时候它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还会装模作样地视察顾济的工作，给出自己的一两句点评。

对此，顾济烦不胜烦。

系统却说：“宿主，我这也不是旷工。我这叫‘如在’，只是在的时间不长而已。再说了，不是你之前说让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嘛。”

顾济彼时正在忙着吃晚饭，懒得和系统掰扯，摆摆手说道：“行，你去，别来吵我了。”

系统领旨离开，还不忘补上一句：“那可是你说的哦宿主，可别等会就翻脸不认账。”

顾济停下了手中的勺子：“再说话我打你。”

系统噘着嘴离开。

其实系统的“如在”比之前它离开让顾济更容易接受，因为知道系统目前是安全的，顾济也就不会在课上想东想西了。

再加上身边的朋友很给力，吴意和林秋叶一有空就勾搭顾济一起玩，一起聊天，后座的时雨也很让顾济省心，有的时候顾济不在座位上，有课代表发作业的时候，她也会主动上前帮顾济传一传。

所以虽然时间很紧迫（老班说的），虽然作业和时间很多，可顾济还是觉得上学是一件快乐的事，和其他抑郁的人不同的是，顾济很乐意去上学，就当去陪陪朋友了。

可系统……唉，一言难尽。

某天晚上，顾济正打算再看会儿明天的默写就睡觉。

这时，系统突然出现在顾济的资料边：“宿主，今天怎么样？”

顾济喝了口水：“如果你刚刚没出现的话，那还都挺好的。”

说罢，她放下了水杯，仔仔细细地开始端详这位玩忽职守的小玩意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系统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如果不是它的外形还是那么圆润好捏，光看它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就会被吓一跳。

顾济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系统，你真没出事吗？要是在这个世界出了意外，需要我担责吗？还是由你们总部负责，和我无关呀？”

系统：“……”

系统有些生气：“宿主，你什么意思？！”

顾济给它指了指家里的镜子：“你去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都有点吓人了。你真的不考虑去找个医生看一下吗？我很担心你。”

系统不信邪，往顾济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天！这是谁？这还是那个可爱善良的小系统吗？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它急忙低头鼓捣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不对啊，我今天明明吃了药的，为什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剂量太小了吗？”

“难道……要提前来了吗？不行，不行，我还没安排好……”

系统无厘头的发言让顾济摸不着头脑，但系统的精神状态一看就没法回答问题。

于是顾济只能尽力出言安抚：“你先冷静，别激动。”

系统扭头看向顾济：“宿主，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我之前引以为傲的，就这样消失了……”

它笑了起来，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