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济的任性让系统有些苦恼：“……这应该怎么处理来着？我记得导师有教过的，我的笔记呢？怎么每次一忙就找不到东西？”

系统就地开始翻找据它说很有用但是目前遗失的笔记，可找了半天却依旧没有找到。

系统垂头丧气，一边是宿主的无理取闹，一边是明明有可能解决这件事却遗失了解决方法的无奈，系统闭上眼，想要用装死来逃避。

可顾济不会让它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

一见系统有想要装死的预兆，顾济就会立刻把它拿在手里强制开机：“这件事你不和我讲清楚，我们没完！”

系统：“……”

系统：“我也想哇！但是我说了你又不信，保证了你又不听！”

系统的有苦难言顾济也同样不能理解：“我看你就是想逃避！系统怎么能这样！”

情急之下，系统也开始抽噎起来：“你说的是哪样哇！我基本上做的坏事都被你发现了，哪里瞒着你什么了？你说，你说！”

顾济还真说不出来。

好像……确实和系统说得一样，系统基本上每做什么坏事，都会露出马脚被自己发现并敲诈一番。

顾济：“……”

顾济诡异地沉默了。

可顾济的沉默却被系统视为危险来临前的预兆。

于是，本来就禁不起诈的系统干脆闭上眼，把瞒着顾济压榨她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了：“我承认我做了一点瞒着你的事。但真的不多，我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多点积分，也不是为了害你啊宿主！”

顾济微笑着看着它：“你说，我听。放心，我会是一个合格的好听众的。”

系统心一横，说道：“我之前忽悠你买的各种各样的高价习题，我都能拿到不菲的佣金。而且平时你们的节假日是没有任务的，我为了赚多一点积分就忽悠你在节假日也完成任务，拿两倍的积分。还有就是时雨，我为了挑起你的做题积极性，用了一点积分让她早点调到了你的身边，还用积分模糊了你的记忆。就这些，真没了！”

顾济：“……”

她静静地看着系统不间断地讲了很久，但心中并不感到愤怒，而是平静中夹杂着一丝快乐。

她突然很想笑，但笑不出来。

系统的表现明显预示着它不再对自己有所保留。

但为了保险起见，顾济还是又问了一遍：“没了？”

她的声音很是冷冽，在系统看了不亚于死神扛着镰刀问自己：“不想死的话，就把所有事都交代出来。真的就这些了吗？要是有一点遗漏，今天我就带你走。”

它忙不迭地点头回应：“真的，没有了！”

为了增加顾济对这件事的可信度，它狠下心来，发了一个在自己看来很狠毒的誓言：“要是有半句谎话，或者我隐瞒了半件事，我的所有皮肤都会离我而去，并且我会失去我的工作和攒下来的积分。”

顾济半信半疑：“哦？”

系统：“……”

它想了一会儿后很崩溃：“宿主，就这些了。我想不到别的了。放过我这个可怜善良的小系统吧。”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