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目露怅然之色,低声道:“再相聚,恐怕都难了。”
“我过两日也得走,不过是送我姑姑去太安堂小住,一来姑姑想看看皇后娘娘,二来也算是去求个平安。”赵念真说道。
殷素素掐指算了算时间道:“胎是稳当了,但是不会行动不便吗?”
赵念真拉着殷素素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姑姑老是说心里头不安,非要去一趟,我只好随着一起去了。”
“有你在,也安心些。”殷素素说着,忽地也笑了,“我还说你呢,过段时间我也得走,得回秦家的老家祭祖,老太爷去了,族里的意思是得新选一个出来当家,可能是要选我舅舅。”
“你这老家一来一回的,得好几个月吧。”赵念真立刻皱眉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我至今还没回过老家呢。”殷素素摊手说着,又跃跃欲试地道:“不过听我娘亲说,老家风景独好,而且秦家是县上的大户人家,所以倒是生活地安稳,而且那地方小吃特别多,一些节日的庆祝活动也多。”
“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赵念真不禁心生向往道。
“等何时有空了,我领你去看看。”殷素素说着,将赵念真送到马车旁,说道:“上去吧。”
赵念真深深地看了一眼殷素素后,轻笑一声道:“你也上去吧。”
殷素素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回了秦府。
三日后。
赵夫人和赵念真与镇南王妃一起,前往太安堂祈福,小住半月。
翌日,嘉贵妃再次被查出怀有龙胎,皇上龙颜大悦,赐给刘家无数赏银,将嘉贵妃父亲封为国仗的圣旨也随之一起下达。
刘家一时风头无两。
但是仅仅隔了三天,嘉贵妃再次滑胎,竟是因柳嫔嫉妒成性,给嘉贵妃送过去一碗掺了红花水的保胎药。
嘉贵妃哭的撕心裂肺,刘家更是带人直接打上了威远侯府,结果正好撞见威远侯府柳侯爷和工部尚陆鼎山正在商讨秘事。
这一撞见,刘家便趁机闹大,引得锦衣卫亲自前去调查。
锦衣卫指挥使殷元辛在威远侯府发现大量柳侯爷勾结前朝余孽的证据,甚至找到了前朝皇室宝的重宝,还有一些秘密信件。
此事一出,举国震惊。
皇上震怒异常,待查清楚事实真相之后,直接赐给柳嫔一杯鸩酒,并且下令直接株连威远侯府九族。
工部尚陆鼎山被牵连,立刻去信忠远伯府求救,忠远伯拖着年老的病体上朝求情。
皇上感念忠远伯年纪大,不忍他受了这丧子之痛,便将陆鼎山罢官,送去柳州城当守城将,即日出发。
而威远侯府随着深入调查,又扯出了许多官员来,皇上趁此机会,直接一举拔除。
至此,京城再无威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