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尾部还有落款：茹。

这是程月茹送给谢俞的东西，程月茹会微刻？

所以玉葫芦上真的有字，有楚字，还有别的字。

殷素素愈加后悔当时没有仔细看就直接让陆驿扔了，现在想要再看已然是不可能了。

想罢，殷素素将香牌仔细收起，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小芽又过来敲了门。

“小姐，淑妃娘娘有请。”

“我陪你去。”赵念真立刻起身说道。

殷素素摇头道：“不行，淑妃娘娘只请了我一人，你随着去是怎么一回事。”

“可明明不是你，也有证人，她为何要找你过去？”赵念真急急说道。

殷素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过去看看再说。”殷素素说罢，拍了拍赵念真的肩膀，随即出了门。

柳淑妃的宫人已经在院外候着了，连秦思霜几次叫她进去喝杯茶都不愿去。

殷素素快步走了过去，望着那宫人道：“是我来迟了，我们走吧。”

“阿蛮。”秦思霜喊了一声。

殷素素微一摇头，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宫人走了。

路面已经被僧人清理干净了，两边是厚厚的堆雪，中间路湿漉漉的，泛着寒气。

那宫人一言不发，规规矩矩的往前走，每一步仿佛都被尺子量过了似的，丝毫不差。

一会儿工夫之后，殷素素随着宫人穿过一间大院子，走向后院的一处厢房外，停下了脚步。

这院子颇大，房屋粗略数了一下有七八间，若是柳嫔还在，两个人住，加一些贴身宫人也足够用。

“娘娘，殷小姐到了。”

“进来。”柳淑妃淡淡说道。

“是。”宫人恭敬地垂首，轻轻打开房门，请殷素素走了进去。

殷素素缓步走了进去，见到正位上的那人，缓缓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臣女拜见淑妃娘娘。”

“起来吧。”柳淑妃一抬手道。

“谢娘娘。”殷素素缓缓起身，依旧垂首，立在一旁。

“抬起头来。”柳淑妃说道。

殷素素缓缓抬头，看向正位上的女子，尽管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是却平添一份雍容，也难怪就算无子，也位列四妃之首。

“倒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让那陆驿迫不及待就去找了你一趟。”柳淑妃淡淡说道。

殷素素立刻垂首，恭声道：“陆大人的确与我说了柳嫔娘娘的事，还说是，淑妃娘娘为我作证了。”

“本宫都看到你了，又怎能不说。”柳淑妃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正因为看到了，才知道这背后是有人在挑拨关系，虽然不知道为何将目标锁定在这个女子身上，但是幕后的凶手，她一定要抓住！

“臣女也是运气好，碰见了那黑猫和老妪，还碰到了张大人。虽然一开始张大人并没有想抓人......”殷素素拧着眉，有些想不通地说道。

“不想抓人？”柳淑妃挺直了腰背问道。

“我哥哥在荷包事件还帮张大人的妹妹脱罪了，说荷包不是她的，结果这次张大人几次三番的怀疑我，就算有证人，也还是监视我，臣女实在是不明白，哪儿得罪他了。”殷素素十分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