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山早就得到了童光的保证,眼前这个家伙的药酒都是自己配的,哪里有什么合格证等乱七八糟的证明。
张德山挥舞着法律的大棒,就是金源河几人也没借口为江翌开脱。
江翌苦笑一声,这一点的确是自己吃亏了,他也没想到童光和傅雪会给自己来这一手。那些东西他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就算变出来那也是假的。
王合一三人面带微笑地看着江翌,丝毫没有为江翌担忧的样子,反倒是有点儿戏虐地看着张德山。
“张局长,江翌是我的学生,今天是来给老头子我祝寿的。他的药酒的确有效,沈教授和李院长都可以做证明。至于合格证那些东西嘛……药酒都是自己配的,只是给自己和朋友使用,似乎不需要那些东西吧。”金源河开口道。
“金教授,我们质监局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如果真是只拿去自己用,我们肯定不会管,只是我们得到可靠的线报,他的药酒是公然拿出来兜售的!还要一百万一瓶!简直是天价啊!这事儿都传到网络上了,不信您看!”张德山显然是有备而来,准备的很充足。
说话间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药酒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哪个宾客把这事儿给拍下来传到朋友圈去了,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就流传出去了。
“张局长,今天是老金的寿辰,江翌也是一番好心,你难道要当着金院士的面儿,把他的学生带走吗?”李维翰站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份儿上,他们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来压迫张德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在平时,张德山这种人他们是看不上眼的,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们也只能恩威并施。
张德山果然是被李维翰这话给震住了,金源河可是两院院士,交友广阔,京城里都有好多大腕儿跟他很熟。真要把他得罪了,只怕后果也会很严重啊!
张德山有点儿犯难,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偷偷看了一眼童光和傅雪,却引来两人恶狠狠地眼神,似乎在警告他立刻抓人,不然让你好看!
张德山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就在这时,电梯口再次传来声音。电梯门儿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前面儿的看上去四五十岁上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得体的西装,大头皮鞋,走起路来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在这人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地,像是个秘。
“哎呀!这不是陈战陈副市长吗!他怎么来了!”人群中立马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来者平时显然很不低调,京海的各种电视新闻上都有他的踪影,此时一现身就被人一眼认出来了。
京海市常务副市长,陈战陈副市长!
此人和冯景山是老战友,拜把子的好兄弟。但冯景山犯了大案,他想帮也帮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景山牢底坐穿。
同时,为了撇清和冯景山的关系,他也是四处活动,忙活了好一阵儿才打好上下的关系,让事情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几天前,上头保证这事儿不会牵扯到他,这才让他松口气。
只是,还没等他清闲下来呢,童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若是别人打来的,陈战肯定不理,但对方是童光,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
当童光说出自己的要求时他本是想要拒绝的,去一个两院院士的寿宴上找茬,这不是找死吗。但他架不住童光的再三要求,而且童光保证只是让他去镇镇场面,他这才点头答应了。
只是去镇镇场面,跟自己关系不大,而且还能取得童家的好感,仔细想想这还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哩。
“幸好把陈战喊来了,不然这个废物还真办不成事儿!”童光心里冷哼一声道。旁边的傅雪也是嘴角竖起了笑意,有陈战在,不怕江翌今天不倒霉!
“金教授,恭喜恭喜啊。”陈战开场白就是道喜,跟张德山如出一辙。
金教授心里苦笑,自己一个寿宴怎么就演变成战场了呢。心中苦笑,但他表面上却是笑脸相迎。
陈战不是张德山,这是常务副市长,手握实权,比起他这个两院院士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番寒暄后,陈战瞟向了张德山。
“张局长,你也在啊,也来给金教授祝寿吗?”陈战似笑非笑道。
“陈副市长啊,呵呵,我今天来可是把金教授给得罪了,您可得帮我说两句好话啊。”陈战的到来对张德山而言可谓是救命的稻草,他心里高兴的很,但表面上却是一副苦笑的模样。
“哦?呵呵,怎么回事啊?”陈战明知故问道。
“今天我们得到群众举报,说有人在这里兜售劣质药酒,我们立刻来到这里,没曾想金教授竟然在这里举办寿宴,更没想到兜售药酒的是金教授的学生。唉,您说这事儿给闹的。”
“还有这事儿?”陈战一副严肃的模样,脸色阴沉了下来,“质监局的责任就是维护消费者的权益,你们是食品安全的把关人,劣质的食品药品如果流通到市面上,造成的后果和影响你应该很清楚。”
“是啊,是啊,劣质食品害人不浅,我们也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办事儿,只是今天这事儿事关金教授的学生,我们……我们……”张德山一副为难的样子,连连摇头道。
“呵呵,金教授,没想到我一来就遇到这种事儿。您是国家的栋梁,也应该能理解他们基层执法人员的苦衷,您看今天这事儿……要不这样吧,让他们先把人带回去,让他们做个详细的调查,如果事情不属实,一定会把您的学生给放了,而且一定会赔礼道歉。您看行吗?”陈战说话滴水不漏,一下就把金教授准备好的说辞给堵死了,整的金教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