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平日误触,机关设计需要先旋转到固定的位置才能下按发射银针。”
潘阳指着戒指侧面的花蕊道:“这里有个未绽放的花骨朵,对准这个地方,便能启动机关。”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隐藏在梅瓣之间,细微,不易察觉,
沈月低垂着头凑近才能发现,
她左手抬起,伸出右手食指旋转,却始终对不上卡扣,
“仔细看好了,到这里时候指尖需要用力,”
潘阳将指尖点在沈月指甲上,引着她寻找那个卡槽,高仲也好奇地凑过来一同观看。
沈月感觉到指腹下的宝石骤然下沉,杏眸迸发出惊喜:“找到了!”
再次用力按下,浅浅的后坐力将戒指推动,银针顺着射出扎进肘子中。
“以防误伤这一批的银针并未淬毒,等你练习熟练后,我将淬了毒的银针给你送来,届时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潘阳继续指点着沈月怎么开关机关,
不远处的廊下,朱谨抬手拦下欲通报的下人,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收紧,盯着凉亭凤眸沉沉,
他视力极佳,隔着雨幕依旧能看清凉亭中的场景,
不大的凉亭,沈月站在中间,高仲和潘阳各站一边,三个脑袋都快挨挤到一起,
潘阳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沈月,他也是男人,他知道这目光中代表的是什么。
“爷?”
听风小心翼翼瞅着朱谨脸色:“可要过去?”
“回吧,侯将军他们还在等着。”
朱谨沉声。
昨日沈月说要同好友相聚的话语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带着听风来到高宅,同摄政王府的压抑不同,隔着面具他也能看出沈月的轻松和开心。
也罢,他又何必去扰了沈月的兴致。
“本王来的事情,不必告诉你们主子。”
吩咐完下人,朱谨带着听风返回,
一进门便见侯将军等人候在房外的廊下,各人脸上都带着隐忍的怒意。
武将性子急,侯将军见着朱谨当即单膝跪下拱手:“老夫今日以下犯上,如何处置全凭殿下定夺,不过殿下为一个狐媚女子折辱王妃世子,将王爷与镇西军置于何地?您可还记得老王爷的嘱托!”
“侯将军只听了片面之词便来本王面前发难,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义?”
朱谨反问,冷峻的眉眼蒙上一层阴鸷:“本王鞭笞镇西王妃是按镇西王府家规行事!若有不服之人只管问出!本王定然一一解答!”
一一解答四个字格外阴冷,
被侯将军聚集起来的几位将领面面相觑,后面两人脸上露出退缩之色,
“殿下,侯将军粗枝大叶,话说得有些僵,我们前来也是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老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王妃一人带着世子,孤儿寡母得受了委屈,我们定然不能坐视不理的。”
他们越说,朱谨脸色越是黑沉,
听风生怕朱谨当场发起火来,急忙躬身打岔:“雨势过大,廊下免不得被雨水溅湿,诸位不如先移步。”
朱谨冷哼一声,抬脚踹开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