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冒昧的问一句，您老人家是……”凌晨拱了拱手，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冒昧你还问？”言清禾没好气的说道。

“呃……咳咳，这不是好奇嘛。”凌晨颇为尴尬的说道。

“老夫现在身无半点官职，不过之前他们都叫老夫帝师。”言清禾有些傲然的说道。

！！！

凌晨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号。

卧槽！？牛逼大了！

这小老头是帝师！？怪不得长公主都得规规矩矩的叫言爷爷，这是真爷爷啊！

不过凌晨很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那……您怎么在这穷乡僻壤的啊？”凌晨忍不住问道。

事后，凌晨发誓，他这句话绝对不是故意的，纯属是好奇心发作而已。

听到凌晨的话，言清禾老脸刷的一下掉了下来，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凌晨。

“你这小秃驴是真冒昧啊！”言清禾咬牙道。

凌晨也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不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身无官职，还在这种小地方呆着，无非就是被踢权利核心了，自己居然傻乎乎的问，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嘛？

“您老人家消消气，小僧也不是故意的，好奇，纯好奇。”凌晨伸手抚着言清禾胸口给言清禾顺气。

“好奇？”言清禾脸色稍缓，瞥了一眼凌晨。

“嗯嗯嗯，好奇，单纯的好奇。”凌晨点头如捣蒜。

“那老夫就跟你说说。”言清禾叹了口气，走到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凌晨跟了过去，他看出来了，有些话言清禾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吐不快啊。

跟刘运他肯定是不敢说太多的，不然刘运转头就得给他卖了，现在遇到凌晨，言清禾顿时憋不住了。

“你知道老夫为什么愿意告诉你这么多事情吗？”言清禾忽然问道。

凌晨闻言一愣，随后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这他上哪知道去啊。

“老夫修道，浩然正气，傲骨长存，一双眼睛说看破人心有些吹嘘了，但是看出一人品性如何还是可以的。”说到这，言清禾忽然自嘲一笑。

“你身为一脚踏入震海境的修士，居然能费心费力的帮平民百姓铲除匪患，就说明你心性不错，不然老夫绝对不会说半个字。”

“这事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

随着言清禾的讲述，凌晨也知道为何言清禾堂堂帝师会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当年景国皇帝欲要对草原蛮族动兵，被言清禾上奏阻止，认为此事劳民伤财，而且必败无疑。

言清禾还仔仔细细的列举出他的看法，以及为何会失败，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

结果自然毫无疑问，皇帝因此勃然大怒，直接将言清禾贬到庆阳郡。

其实在凌晨看来，皇帝已经很厚道了，这事但凡换个人，现在都吃奶了。

但是结果，对蛮族一战，完全被言清禾说中了，蛮族利用对草原的熟悉，将不适应草原环境的景国军队当猴耍。

景国惨败而归，导致全国上下群情激愤，怨声载道，要不是皇帝本身干的还不错，没准都有人反了。

不过也因为如此，皇帝知道了言清禾的好，想让他回去，但是言清禾那傲骨的劲又上来了，死活就不回去。

这才有了刘运这位王爷没事找他来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