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多。”
赵山河摆出一副死鱼眼的样子,但并不打算和赵成多聊。
见状,赵成很是头疼。
他爹若是不说,自己又怎么知道有关太后的事情?
总不能去问陛下吧?
不过从他爹臭到不行,甚至格外嫌弃的表情来看,这位太后恐怕和陛下不在一个阵营。
“爹,那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总成吧?”
赵成打着商量问。
好歹是亲爹,虽然对他而言便宜爹的成分更多一点,但多少还是得说话客气些。
“还有你这么急匆匆的回来是干什么?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赵山河还没来得及回神,便被赵成问得很是迷茫。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后却又迫于现状,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太后办了一个赏花宴,说是要邀请京城之中部分官员家的子弟,以及名门望族的适龄子女前去,不论有婚配还是没婚配,都一并受到了邀请。”
“包括六公主也在。”
“可是唯独你没有。”
光是说出这些话,赵山河就觉得自己有足了力气。
他生怕赵成伤心,又赶忙安抚了几句。
“不过你放心,不论太后想做什么,你和六公主的婚约都不会出问题,而且那种东西咱们也不一定非得凑过去。”
“太后那边……”
许是头一次尝试安慰孩子。
赵山河的言语举止都格外笨拙,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
哪怕赵成并没有太上心,也能注意到他时不时投来的格外担心的小眼神。
“爹。”
赵成深吸一口气,随后打断了赵山河。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赵山河以为赵成心里过意不去。
然而,他听到的内容更是让赵山河惊讶不已。
“太后现在应该已经大张旗鼓地将请柬送入了各家,但唯独没有送到咱们这儿对吧?”
面对赵成打量的目光,赵山河下意识点了点头。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急着跑回来安抚赵成。
就连他老兄弟都说太后此举,可能是为了搅黄婚约,给镇北王府难堪。
哪怕他再大老粗,又何尝感受不到?
可赵成随即掏出来的物件却让赵山河险些惊掉下巴。
“这是陛下送来的请柬,他希望我到场。”
赵成语气淡淡,赵山河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份请柬。
好歹也是和皇帝做了这么多年过命交情的“兄弟”。
他怎会不知皇帝和太后之间的关系?
可这两人暗自较劲,都已经将战火蔓延到了镇北王府头上,属实超乎他的预料。
“那你打算怎么办,赴约?”
赵山河呼吸抑制,赶忙询问赵成的意见。
若是赵成打算去那镇北王府自然不能失了阵仗。
可是若赵成不去,反而对不住陛下给的这份请柬。
两个选择下,好像处处都是为难。
“也不知道咱们家怎么就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赵山河叹气之余抹了把脸深色有些落寞。
好歹他也是手握三十万,北凉军的重臣。
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如今却处处受掣肘,寸步难行。
连带着自家孩子都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