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云无恙尴尬的站在原地,本想直接放弃说不会时,箫朔月开口了:
“也罢,你坐下吧。”
云无恙愣了一下:“不用我背了?”
箫朔月抬眼:“你很想展示?”
云无恙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她屁股刚落到凳子上,就听见箫朔月催命一样的声音:“不过这罚是免不了。”
“第六卷的注解,下学后请云小姐来我隔间抄写。”
云无恙:“……”
她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柳消闲瞥了她一眼,淡然不语。
“古人云,天下之事,闻者不如见者知之为详,见者不如居者知之为尽,古上的知识臣已传授许多,现在我想问问诸位殿下与贵女公子们,关于军法的知识,你们又能实践多少。”
军,军法???
云无恙一下就不困了,这可比高中学那些无聊枯燥的东西好玩多了。
“心中醒,口中说,纸上作,不从身上习过,皆无用也,”箫朔月几步缓缓迈上讲台,将一张纸压在黑板中央,接着平静转身:
“现有如下情况,诸位请侧耳听好。”
箫朔月指着纸上一处:“现有两军交战,敌方身着不易刺穿的铁铠甲,骁勇善战数量可观,不过未骑兵马,若是诸位,如何以自身军队破万军?”
云无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箫朔月画的是什么?
那是峡谷吗?那是两支军队吗?
云无恙嘴角抽了抽,心想她果然水平不够,完全无法理解箫朔月的作画。
只看画的功夫,箫朔月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周围皇子皇女皆如临大敌,不是装作东西掉了就是作冥思苦想状。
云无恙还是一抬头才看见箫朔月,与箫朔月对视的那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敢问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老师在提问时正好和老师对视更恐怖的?
云无恙立刻咳嗽了一声,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自己很忙。
她低下头左扫一眼右扫一眼,最后干脆直接把头埋起来装作鸵鸟。
现在应该不在看她了吧?云无恙偷偷露出一双眼睛。
箫朔月:盯。
云无恙:“……”
老师,你不要偷偷滴看我。
我知道我进局子了,你们都骗我在上学。
她舔了舔唇,冲箫朔月咧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就在这时,柳消闲举起了手。
箫朔月点了点头。
几日前见到柳消闲时,他面色尚且苍白,如今看起来红润了很多,但依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柳消闲仙人之姿如袅袅笛音,缓缓流淌,不绝如缕,第一公子的眉眼如一潭泉,温润而泽,模糊了天上人间的界限,拈来的叶轻而轻地点落在水面,泛起一点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十分谦逊:“学生阅读古籍,知晓蚩尤能作大雾使军士昏迷,可谓纵烟以自隐。学生认为,烟幕在战争中起着重大作用,既能迷惑对方,又能保护自己免受攻击。
既然我军处于劣势,便可以烟幕迷惑,敌军以为我方已败,必放松警惕急于邀功领赏,因而阵势大乱,我军便可趁势反攻,转败为胜。”
箫朔月听完后,认可的点了点头:“不辱家名。”
江佑理小脸一黑,眼珠子一转也举起了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