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声中,武永华已是走上拍卖台,朝武神天点头示意。将油灯放在桌上,却是没有立马离去。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做出演讲姿势,来回扫视前方众人:“在座的诸位,武某也是拍卖行之人,此时此刻,也是该站出来说上几句。
武某一家想开办拍卖行,此次拍卖乃是头拍,正值打响名头的最好时机。我等自是不傻,拿出来的拍品皆是难得,怎能弄些假货欺瞒?”
“阿弥陀佛,所言不虚,贫僧看到了。总经理岂会做那舍本逐末之事?武神门的荣誉不可辱没。”了尘大师那是阅历丰富异常,双手合十佛号念诵间,还不忘接茬往下说。
“无量天尊,武供奉说的不错,真乃明事理之人。何况武供奉相貌乃是忠厚老实,可谓是侠肝义胆也!”云真道长那是心思活络之辈,手中拂尘甩动小小的奉承飘出,顺带着捧哏。
“武供奉说的好啊!肺腑之言老夫可以拍着胸脯担保。相识不过两日,却不难看出武供奉乃是诚实守信,大智大勇之人。昨晚还送我等机缘,焉能败坏信誉做这鼠目寸光之事?”女玄林说的是慷慨激昂,胸脯拍得是震天响。满脸的感动,竟有种老泪纵横的味道。
听到三人的话几乎同时传来,武永华暗呼这三个马屁奇人。颇感自己整个形象都丰满伟岸起来,胸脯不禁抬了又抬,背脊挺了又挺。只觉三人说得甚好,真不愧为江湖前辈。
瞥眼看向三人,顿觉,此时放荡不羁的云真道长那是英姿豪迈。木玄林老头吃得烤肉也不多,看起来也没了汉奸的感觉。了尘大师也不那般骇人,只是锃亮的光头还是有些扎眼。
不说武父,就连稍退到侧边的武神天看这三人那是顺眼了不少。什么时候这种人才那是必不可少。插科打诨,顺带捧哏那是张嘴就来。
有这三人带头捧哏,见师弟说起昨晚机缘,水凌云和风无尘那是就事论事,好话不断。
紧接着,大厅里不少武者那也是不傻,好话又不要钱,顿时厅中恭维声四下响起。武永华那是满脸的笑意,白衣男却是满脸的阴沉。
“呵呵,多谢诸位给在下薄面,武某在此谢过。”武永华学着拍卖师的动作,先是朝前压压手,然后四下拱手,最后还欠了欠身。
看得某人那是嘴角扯动,心中腹诽倒是无师自通,学得超快。咫尺天涯要是这般快就好了。右侧的李雪琳也是撇嘴,意味不言而喻。
待到大厅里暗安静,武永华来回扫视在长武者:“为了打响名头,武某一家可谓是掏出了大半家底,拿出的尽是师长所赐之宝。
不曾想,竟是有人跳出来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武某料想别有用心之人,三位大师那是感化他不得。”说话间,看向后方的白衣男。后者一声冷哼,脸上的表情那是难看至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听到这话,三位大师齐齐双手合十,念诵佛号。满脸的悲天悯人。了尘和尚摇头叹道:“不提也罢!让诸位施主见笑了,还是贫僧师兄弟三人修行不够。”
“哎,三位大师乃是出自于隐世佛宗,修禅久矣!皆是佛法无量的大德高僧。在座的都是知晓,还望切莫这般,世间有心人最是难以感化。”武永华朝了尘摆手,满脸的微笑。这话说的漂亮,可谓是大师投桃永华报李。
了尘三人听得是眉开眼笑,心里倍感舒坦。三个光头不停地猛点,在厅中尤为显眼。嘴上却是直呼‘阿弥陀佛’,摆手连道‘使不得’。
武供奉那是投桃报李,说些场面话,算得上情有可原。这三位大师那是假模假样,明摆是睁眼说瞎话,还不带眨眼的。一、二楼大厅里武者看着这幕,那是直呼‘和尚最是心黑’。
不管众人心思,武永华吹捧完和尚,转眼看向白衣男,朝其遥遥拱手:“开办拍卖行的,本不愿如此。奈何兄台手段了得,武某也便接招了。”
说到这,话语陡然略带呵斥:“不过,任你巧舌如簧造谣生事,还学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佛脂也!你可曾想到这佛脂乃是我等拿出来的?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得再好有毛用?”
末了,朝前方四处拱拱手:“佛脂效果到底如何,在座的诸位切身体会一番自是知晓。”说完,朝一旁拍卖师点点头,迈开大步走下拍卖台。昂首挺胸显得是雄赳赳气昂昂。
“呵呵,诸位,家父所言非虚,说得天花乱坠不如切身体会。”见在场武者有些愣神,武神天微笑着走到正前,双手朝前连连虚晃:“这次三十多件拍品近半都是我等拿出。
即便不是又如何,在众人面前展示效果那是天经地义。也罢!就在大厅点油灯,以证明武某尽皆肺腑之言,佛脂此宝能否算得压轴品?”
“哈哈,武供奉所言甚是,我等四人也是这般想法。不是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那就来个眼见为实。”水凌云抚须大笑,还不忘瞥向后方。其身旁边师弟妹三人亦是如此。
木玄林最是缺德,竟还拉上老友云真道长作陪。两货瞥向后方那是指指点点,满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