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这些武者望风驶舵,此乃人之常情。更何况,白衣男这番话句句有理,戳中众人的软肋。谁都不痴傻,心中自是有所计量。
这也能够看出这白衣男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看似嚣张跋扈,实则是心机深沉之辈。不仅死鸭子嘴硬,言语间还透露其心昭然若揭。
之前只是有找茬的嫌疑,此时看来,此人明显就是冲着拍卖行来的,可谓是来者不善。
三位大师何许人也!自是不着痕迹地将众人神色揽入眼中,更是对白衣男猜测到了一二。
“啪啪啪…”见到众人眼神有异,了尘和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听到一阵震天拍掌声响彻大厅。
了尘大师没听错,就是双掌拍击声,他敢对佛祖发誓,活了几十年,从没听到过这般响亮的拍掌声,就犹如在耳边轰然炸响,耳膜嗡嗡乱颤。只得闭上嘴,随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拍卖台上,拍卖师双掌拍击,拍得并不重,可声音却是响彻大厅,可谓是有些奇异。
见众多武者看来停止动作,脸上依旧挂着谈笑:“呵呵,诸位,大师句句属实,断不敢夸大欺瞒。”
“哼!你说是就是么?这里有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等岂能相信片面之词。”白衣男的冷哼声响彻,脸上有着得意,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
“呵呵。”听到这话,武神天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变化,依然是满脸的微笑,满脸真挚。
瞥向白衣男,却是不去理会。转眼看向了尘三人。遥遥拱手,笑道:“呵呵,三位大师说得好啊!这佛脂烧时间武某确实不知。
既然佛脂功效说完,那三位还请回来就坐,余下之事弹指间就可摆平,交由武某解决即可。”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双手合十,微笑点。转眼看向白衣男:“施主,贫僧自认阅人无数,在此告诫施主,往往出头的椽子先烂。”
“阿弥陀佛,贫僧也有话告诫,施主不可太显眼,鹤立鸡群总是不好。可曾闻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了梦和尚也是双手合十行礼。
“阿弥陀佛。”见两位师兄这般,了缘自是不甘落后,同样双手合十满脸慈悲:“施主,行事需谨记,万事莫要强出头,冲在最前的那是炮灰,孰不知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乎?”
“走,我们回去。”话音未落,了尘大光头一甩,瞥了眼白衣男,率先迈开大步往回行去。了梦和了缘紧随其后,也不忘瞥向某人,三位大师临走时斜眼一瞥犹如看一个傻比。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众多武者只听到三位大师的告诫声响彻大厅。看到三位回来时满脸慈悲,跟流氓模样那是判若两人。不由啧啧称奇。
听到三道告诫,云真道长和木玄林那是连呼大善。还朝回来的了尘师兄弟挑起大拇指。
见了尘三人回来,武神天来回扫视厅中武者:“诸位,古曾有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话自是不假,不熟悉的拍品能看出来的还则罢了。要是难得稀少的自是要大家见证。”
指着托盘上的小酒坛:“就如此物,谁都没有见过。想要感觉出药效来那是天方夜谭。各位对于三位大师的话不信那也是情有可原。”
“当然,佛脂的功效很快就会让大家切身体会一把。此次拍卖多有遗漏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说到这,武神天向前方微微欠身。
也不理会四下响起‘武供奉多礼’,‘前辈不敢’之类的话语。目光这才看向最后方的白衣男:“这位仁兄好手段。先故意将自己伪装成嚣张之人,最后利用众人的心里来一波大义凛然,武某可谓是从头看到尾,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四下打量拍卖厅:“武某一家新办拍卖行,这是临时起意,要说抢了别处拍卖行的生意,兄台为此咄咄逼人那也不至于。武某一家至今未在江湖闯荡过,说兄台是仇家那纯属扯淡。”
转眼打量白衣男:“仁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武某心中有数,也不愿意多猜测什么。兄台来此处的目的,很快就是你知我知大家知。”
“呵呵,先生莫要玩笑,在下只是对拍品有所质疑罢了!而且,这可是先生自己说的,人人都有质疑的权利。我这般问询,哪里有针对贵拍卖行之意?”白衣男可不傻,众目睽睽之下焉能承认,可谓是皮笑肉不笑。
武神天冲他摆手笑道:“嘿嘿,仁兄出自何种目的心中自是有数,在场的没人是傻子。岂能猜不出一二?此时正在拍卖,武某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