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恩双腿跪在垫子上,手平放在腿上,低眉顺目的听着陆夫人的训话。
她今早本来是可以八点下来的,可是陆琛晟却硬是拉着她要,就这么一耽误,他与陆琛晟十点左右下来。
当时当她看见坐在榻榻米上等着她的陆夫人时,她真的恨不得掐死身边的男人。
她原本想昨天晚上跟陆琛晟谈谈关于顾氏药物的事情,可是昨晚偏偏她睡着了。
然后本打算今天跟他谈谈的,陆琛晟居然说他早上11点的飞机要飞往伦敦,明天才会回来。
当时她听了,差点一口老血没喘的上来。
看来她只能明天等陆琛晟回来了,才能跟他商量顾氏药物的事情了。
“伯母说的对,卿悦受教了。”
方牧恩乖巧的一低头,温顺的附和着陆夫人的话。
陆夫人看着暮卿悦这副老实温顺的样子,冷哼一声,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听好了,我今天是教你学习插花的,插花是名媛贵妇必须会的。”
方牧恩抬头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两份敞口玻璃瓶,剪刀,红色玫瑰,白玫瑰,以及胶带。
方牧恩仅看了这些材料就知道陆夫人要教她的插花是东方式的直立型插花艺术。
“插花艺术的好坏,直接代表了一个名媛的涵养与素质。我今天教你的是东方式插花,你自己要学着,我只教一遍。”
陆夫人嫌弃的看了眼暮卿悦后,随即拿起剪刀和红玫瑰,“我只示范一遍,自己用心看。”
陆夫人用剪刀在红玫瑰花的茎杆的底部约一寸的地方以5度斜角剪掉,然后斜插进玻璃瓶,随后拿起另一根用同样的方式剪掉,然后交叉式插入花瓶中。
这边陆夫人正在教方牧恩插花,另一边的安易欣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上。
昨晚,顾继城没有回来。
安易欣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昨天顾继城没有任何一个信息发过来。
顾继城,你不回来,难道就不知道发个信息吗?难道他与她之间连这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吗?
放在桌子上的手情不自禁的开始抓挠桌面。
顾继城,算你狠。
站起身,拿起手机就要向外走,她与去找她的父亲,她要知道顾继城在背后里的小动作。
既然是你顾继城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不义在后。
过了一段时间后,陆夫人将花插花了,然后指着插花说,“看明白了吗?你也来做一个。”
方牧恩看着陆夫人的插花,她是以红白玫瑰交叉着插入的方式形成一种感官上的冲击,令她的插花看起来端庄而又整齐。
其实插花艺术就是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对于名媛圈子里任何一种东西,她都很了解,这其中也包括插花。
而她曾经就有一个插花作品登上了艺术杂志。
“恩,我知道了。”
方牧恩点点头,随即拿起花瓶依着刚刚陆夫人的动作,一步一步的重复着。她不敢做出与陆夫人不同的动作,因为她怕陆夫人看出点什么。
陆夫人看着方牧恩那轻松闲适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你以为插花是那么好插的?
等你插好了看我怎么说你。
二楼处,陆琛皓手撑在楼梯扶手上,一双桃花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暮卿悦插花。
虽然他不懂插花,可是他记得每次妈插花都是用着一种认真仔细的态度去对待。
可是现在看暮卿悦呢?一派的轻松闲适,而且插花的动作还很稳,很有逻辑,一点都不像一个第一次插花的人。
难道咱们中华民族的高贵化已经普及到了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