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该由她来问。

“他死了？”

秦花语也落了下来，迈动修长的玉腿，走到秦迁身边发问，表情异常的平静。

楚南手持秦族的身份令牌，与她沟通时，其实她就已经和秦幽一起动身了。

她没有盖世武力，可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只身而战时，又怎能袖手旁观。

只是。

她怕楚南担心，所以没直接言明。

“应该吧。”

秦迁嘴唇动了动，给出这个答案，“很多人亲眼见到，他被妖物击碎了残躯。”

唰！

秦妙依胸口剧烈起伏，转身的刹那，什么伪装，什么坚强，全部消失了，晶莹泪水夺眶而出，她拿玉手捂住嘴，拼命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她并不确定。

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情愫，因为那也是自己人生首次啊。

或许有时候，花开只在一瞬间。

在得知楚南处境时，她即刻出关，跟着父亲来此。

在得知这个答案时，她感觉天地都灰暗了。

她在凉山，看秦花语和楚南缘定今生时，也曾在心中默念，千年古树佑楚南一生无疾、无灾。

为何，无用呢？

“好啊，很好！”

“这么傻的人当我夫君，早晚都是个短命鬼，他还想让我给他守寡吗？”

秦花语笑吟吟转身，对秦幽道，“老秦，你可知天底下，有什么不错的年轻俊杰，我想嫁人了。”

“丫头……”

秦幽面色剧变。

秦花语在笑，嘴角却在溢血，不时拿眼看身后，那是在赌气。

“你他妈的就是个废物！”

秦幽一声咆哮，身形出现在数丈开外。

原本立在岸边的秦迁，被秦幽一脚踹飞，像是一颗炮弹砸入渊海中。

“给我找！”

“原本我还不太想当第二嫡主，现在这个位子，我坐定了！”

“我以嫡主身份命令尔等，搜寻渊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给我召集第二嫡院所有人马，灭了三氏门庭！”

秦幽面色铁青，声音让天穹都裂开了。

四十九位至尊，没有任何犹豫，全部冲了出去。

噗嗤！

故作轻松的秦花语，红唇微张，喷出一口血箭，娇躯瘫软之际，被秦幽一把扶住。

“老秦，我的心好痛。”

“我做过一个梦，梦见和他结缘于前世，他高高在上，我于暗处仰望他，看着看着，就瞧进了心里。”

“所以我一路追啊追，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秦花语玉手攥住胸口，声声泣血，让秦幽面色越发阴沉了。

不只是他的大女儿，小女儿也是半跪在地，但很快就远去了。

“对了！”

“老秦，你帮我去找千岁军，好不好？”

“他们现在肯定很慌乱，哪怕给他们一个谎言也好。”秦花语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秦幽的衣襟。

“你不去？”秦幽沉默许久，问道。

“若不是我，让他去凉山，让他得秦族认可，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秦花语惨笑，“北王妃，无颜见千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