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妃闻言差点就要被气晕过去了,她气愤的说:“这可是我在外头冻了一夜才抄好的,你说重写就重写?”
她差点被冻死,好不容易才凑齐的。
苏嬷嬷斜了眼苏太妃,二话不说直接就将抄写好的经撕了。
“苏嬷嬷!”苏太妃气的哆嗦,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张都没有留。
“你这是故意为为难我。”
“为难你?”苏嬷嬷冷笑:“你这是不诚心,交到佛祖面前会被责怪的,昨儿晚上虽然冷,可太后心慈仁善给了你暖炉,是你自个儿丢弃的。”
“你!”苏太妃想要骂人,可一想到这是在慈和宫,影视咬着牙咽了回去。
昨儿下午下了雪,夜里北风呼啸,她差点都被冻死了,一只暖炉又有什么用?
“趁着时辰还早,赶紧继续重新抄写吧。”
苏嬷嬷交代完转身就走。
慈和宫的有一位太妃连夜在抄写经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有人疑惑,但绝对没有人给苏太妃求情,反而是人人自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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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上谁,谁就要倒霉。
势必是和皇上染了天花有关。
老王爷揉了揉泛酸的膝盖,昨儿他也跪了好几个时辰,被冻的不轻。
不过幸好后来被传唤进了内殿,缓解了不少。
他咬咬牙,心里将安阳大公主骂了数十遍,这害人精!
谁料刚一出宫就被一辆马车给拦下了,老王爷掀开帘子看了眼,当场就变了脸色。
“害人精!”
对面的马车正是安阳大公主,她穿着灰色狐狸毛大氅,只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眉眼精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王爷,乖巧的喊了声:“王叔。”
“谁是你王叔?”老王爷急了,伸出手打断她:“本王和你只是几面之缘,并无纠缠,你别来祸害本王。”
安阳大公主看着对方一副避瘟神似的避开自己,忍不住皱眉疑惑问:“到底是什么事儿让王叔这样疏离安阳,您是长辈,有任何指教安阳都愿意听从。”
“别,别,指教谈不上,你这个孽障。”老王爷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皇上还不足一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竟然算计皇上?”
老王爷庆幸皇上没出事儿,否则,他全家脑袋都不够砍的。
安阳大公主脸色微变,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实际上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痛意袭来,将她的理智给拉回来。
“王叔,我冤枉……”
“冤枉?”老王爷越骂越来劲儿,昨天被罚跪就是拜眼前的人所赐,索性撩起帘子弯腰钻出去,站在了马车上,怒道:“皇上染上的天花是出自一处庄子上,一个农妇生了孩子不幸染上这种天花,被婆家给掩埋了,怎么就这么巧,你那几日就出现在庄子附近?”
老王爷的怒骂声很快就引来了一群人的关注,他们顾不得外面吹着寒风,撩起了帘子竖起耳朵听着。
安阳大公主早就想好了说辞,赶紧说:“真是冤枉啊,我的确是经过,却并不知那里有人染上过天花,若是知道怎么还敢去啊,这不是不要命了么。”
眼看着安阳大公主矢口否认,还眼眶通红的挤出两滴眼泪出来。
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做派。
要不是老王爷被太后叫过去问过话,他差点就上当受骗了。
“休要在这假惺惺了,证据确凿,你别在这抵赖了。”老王爷只是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做。
一个女人身子害了小皇帝,她又能得到什么?
安阳大公主一脸惊慌失措:“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陷害皇上呢,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诸位,我真的只是恰好路过。”
她哭的可怜兮兮,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同情归同情,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稍一不留神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既然诸位都不信,我便入宫亲自找太后解释。”安阳大公主伸手抹了抹眼泪,转身回了马车内。
老王爷见状犹豫了一下,也吩咐马夫调转车头,他得进去瞧瞧,免得安阳大公主说错了什么话,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