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一瞬间陷入了那双空洞的双眸中,仿佛灵魂出窍铺天盖地的记忆向她涌来。
直到一声明亮的少年音打断了这一切。
“燕栖,师尊让我来抓你回山。”
一个长的和云无恙极为相似的女孩闻言却翻了个白眼,她回身道:“回山回山,山中有什么好玩的?一群老古板和一堆小古板。”
一少年郎身材修长,身穿锦缎长袍,腰系玉带,举止间流露出高贵气质,他落身至那女孩面前:
“但师尊叫我来抓你,你是不是又把他的法器偷了?”
云无恙看的真真切切,那少年正是箫朔月。
她眸子有些瞪大了。
面前这个少年太过稚嫩了,又明朗大方,实在和现在的箫朔月相差甚远。
而箫朔月口中所喊的“燕栖”,似乎就是那个长的很像她的女孩的名字。
只是这次云无恙终于看清了,燕栖的鼻尖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她是没有的,而且二人虽容貌相仿,表情神态却相差甚远。
燕栖有些尴尬的把东西往衣袖里藏了藏:“不是啊,我上哪见过……”
话音未落,箫朔月道:“看那边!”
燕栖不疑有他,立刻转了身,下一秒手上的东西就不翼而飞,再一看,果然在箫朔月手里。
箫朔月腰间佩剑,他站着一边抛起那法器一边接着玩,他唇边有些笑意:
“还想抵赖?”
燕栖:“……”
这该死的傻x憨x蠢x……
她不得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伸出双手:“师兄只当没看见好不好?我回来给您带好吃的好喝的。”
箫朔月却不买账,抛起法器又接住后直接揣回了自己兜里:“少来,快随我回山。”
燕栖也不装了,她索性发起疯来:“我不回去!整天打坐坐的我屁股都疼了!你那屁股是铁的啊?我真受不了你们,这道谁爱修谁修,我下山了!”
箫朔月见她真要走,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喂,你来真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看见女孩唇角的一抹笑意。
遭了,又中了这人的圈套了!
果然下一秒,他摸身上的法器已是空空如也,连同一起不见的还有他腰间的明肃剑。
燕栖把法器揣到怀里,手中把玩着那把明肃剑:“果然师尊最疼你,这好剑怎么也没见你用过?”
箫朔月也不生气,他道:“明肃出鞘耗心血与阳寿,师尊叮嘱我除非有性命之忧,否则不能出鞘。”
燕栖顿时撇了撇嘴烫手一样把剑扔给了他:“这么邪乎,我不要!”
云无恙看到这心顿时凉了半截。
明肃是烧人的心血?那箫朔月还……
她只不过是一失神,再抬头就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这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只见燕栖已经换上了平常的衣裳,做着侍女的活把一盆冷水倒出大门。
这时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进了云无恙的耳朵:
“真叫人讨厌,从没见过这么令人讨厌的人……”
“就是,她还说她曾经是修士呢,这副狼狈模样谁信啊?”
“听说她是被拐来的,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