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坐在旁边,听着若雅的话,几乎听得气笑了。
若雅这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功夫,她总算是见识了。
苏南辰淡淡说:“我对这件事,心里有数。”
“我……那好吧。”
若雅咬了咬唇,不甘心地答应了。
苏南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静默地低头看件。
若雅在千夜身边站了一会儿,眼神时不时地往千夜脸上瞟上一眼,神色恶毒。
千夜直接无视了若雅的表情,当她不存在。
俗话说,无视,就是最高等级的蔑视。
于是千夜的沉默落在若雅眼里,就成了对她的鄙夷。
若雅气得眼底冒火,死死盯着千夜,眼神一片阴沉。
千夜被若雅看得奇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怪了,若雅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明明被抢走一切的人是她,她才是那个该生气的人。
千夜想想这件事,忽然觉得很可笑,忍不住勾了勾唇。
这抹笑容被若雅看见,更让她觉得碍眼。
若雅深呼吸了下,掩饰掉眼底的一抹阴鸷毒辣。
她非得,给千夜点颜色看看不可。
“哎呀,南辰啊。”若雅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娇呼一声,扶着脑袋就倒下了,“我的头好晕。”
苏南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若雅捂着脑袋瑟瑟发抖,一心一意表演一个快要晕厥过去的病人。
苏南辰观察了她许久,看不出真假,问:“你要去看病么?”
“不,不用了。”若雅语气娇弱,“刚好一会儿家庭医生要来,就让他顺便帮我看看好了。其实我这毛病也是**病,当年从火场里逃出去之后,就落下了头疼的病根。”
这话说得假惺惺的。
千夜听得想笑,抿了抿唇。笑过之后,又觉得有点心酸。
苏南辰嗯了一声,看不出息怒:“我让人去找药给你。”
话音未落,苏南辰起身离开。
苏南辰一走,若雅也不晕了。
她洋洋得意地站起来,走到千夜身前,耀武扬威道:“看见了吗?我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南辰他就愿意为我去找药、去奔波。可你呢?千夜你告诉我,你在南辰面前卖了多少可怜,才让他带你回家。在他眼里,你和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有区别吗?”
若雅的炫耀**裸的,存心是要激怒千夜。
千夜却并不生气,只是仰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若雅得意的笑容维持了半分钟不到,就维持不下去了。
她瞪着千夜,语气恶狠狠的:“你不嫉妒我吗?”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千夜语气淡淡,听不出一点儿情绪,“若雅,你刚才是怎么千方百计的求着苏南辰,才让他去帮你找药的,我们都看见了。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你!”
若雅气急败坏。
她瞪了千夜半晌,忽然冷笑:“是啊,我是倒贴苏南辰。可是千夜,你觉得,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吗?你最近死缠着苏南辰不放,知不知道有多难看!”
千夜噗嗤一声,笑了。
若雅恶狠狠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居然沦落到要跟我比较的地步了。”
千夜淡淡说,“当初苏南辰刚失忆,把你错认成了我。当初他对你多好,可你们现在呢?若雅,有句话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这句话用来形容你,真是再贴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