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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江迟望着洪子宵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恍恍惚惚迈上电梯。 这个消息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无异于晴天霹雳。 江迟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没问题的,可洪子宵也没必要说谎。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迟隐约记得早上起来自己是有反应的吧。 天,他根本没有关注这个事,正常男人谁会关注这个!!! 理论上,如果原身是身体的原因,那这个障碍估计也会由江迟继承,但江迟非常肯定,他穿前的身体很健康,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自己会 不过没关系,好在这个问题不需要去医院检查确诊,等会儿洗澡的时候,他就能确认结果。 目前结果未知,行与不行的概率五五对开。 但50的可能性也很高了啊! 江迟大受打击。 他用指纹解锁屋门,对坐在沙发上的秦晏点点头,魂不守舍地说:“你自便,我先洗个澡。” 说完,江迟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扔在茶几上,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秦晏看向江迟扔在茶几上的小蓝盒。 “” 两分钟后,江迟赤裸上身,只穿着条束踝运动裤,幽魂般晃荡进浴室。 随着浴室门关上,一声沉重的叹息响起。 秦晏:“???” 江迟此时顾不得家里还有别人,在确定这件事之前,他已经没有心力去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这对男人来说太重要了。 虽然江迟二十几年的人生中还没有真正使用过但不代表他能够平静接受这个噩耗,这就好比战士手中的长剑,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打开花洒,在哗哗哗的水流声中,江迟毅然决然,选择验证自身。 三分钟后,江迟草草围起浴巾,身上的水都没擦,大步迈出浴室,在秦晏诧异的眼神中,快速冲回卧室,‘嘭’的一声甩上门。 紧接着,秦晏听到了一长串脏话。 真的是非常、非常脏的一串脏话,比tr还要脏。 江迟怒吼声从房间内传出来: “洪子宵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他妈差点让你吓死!” 白色浴巾下面,隐约显现出怒张的形状,因主人情绪激动,还一跳一跳的彰显着存在感。 “谁跟你说老子不行的,老子行得很!” 江迟举起手机,咆哮道:“非常行,又大又行!” 洪子宵早预料到自己会挨骂,但他万万没想到,江迟居然好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确实,那个‘季瑜’清贵禁欲,美得跟九尾狐转世似的,一双眼睛又冷清又迷人,像是寒玉雕刻的钩子,直往人心尖捅,谁看了不迷糊。 听到这个好消息,洪子宵真心实意替江迟高兴,完全不在乎江迟骂他。 洪子宵脾气很好地说:“是是是是,行就是好事,回头我给你开大part就说是人的问题,你要求是太高了,不过这回好了,真的,好事,大好事。” 一通输出后,江迟逐渐冷静下来,激动的情绪重新回归平稳。 他不知道原身到底有多少前任,也不想因为这事,使得那些人跟着一道被品头论足。 江迟压低声音:“那都是我没认真,跟别人没关系,这事儿以后不许提了。” 洪子宵无所谓道:“k,都听迟哥的,晚上出来喝酒吗?我给你攒局。” 江迟坐在床上,拿毛巾擦着自己肩头的水 :“不用,也别开什么part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对了,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洪子宵:“没有。” 江迟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洪子宵笑了起来:“当然因为咱俩是最好的兄弟,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知道。” 闻言,江迟松了口气,随手把毛巾扔到桌子上。 和洪子宵又聊了几句后,江迟挂断电话,精疲力尽地倒回床上。 随着心情的平复,出走的神智渐渐回归。 江迟猛然想起来,自己家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除非对方聋了,否则一定能听到自己打电话! 这太社死了,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围浴巾了吗? 遮盖严实了吗? 不会被当成精神病吧? <

> 江迟站起身,重新围好浴巾,还套了件t恤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出身观察。 秦晏正在厨房倒水。 听见开门声,秦晏举起水杯,遥敬江迟:“恭喜江二公子又大又行。” 江迟冒出一身汗,从耳根到脖子却瞬间烧红,‘嘭’的一声,再次关上房门。 在关门前,江迟瞄到茶几上放着个蓝色的盒子。 是洪子宵买给他的避孕套!他回来时随手扔在茶几上了!当着‘季瑜’的面,就那么直接扔在了茶几上! 洪子宵这个坑爹货! 苍天啊,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重新穿。 求求了,回到十五分钟以前也行。 这太尴尬了,季瑜肯定以为他是一个流氓,或者一个疯子,或者一个流氓疯子。 推己及人,如果有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猝然把那东西扔在自己面前,江迟早一拳挥过去了。 季瑜的脾气好好啊。 可惜他不会再信任我了吧,毕竟我表现得像个变态。 江迟从未像此刻般希望时间倒流,或者季瑜失忆。 虽然澡只洗了一半,但江迟已经失去了离开房间的勇气。 他躲在房间里,打开电脑,从建材市场网购了一批材料,开始设计房间内的灭蚊系统。 在灭蚊系统正是搭建成功前,江迟从外卖软件上买了蚊帐、驱蚊灯、电蚊香、驱蚊水等常见的驱蚊用品。 半个小时后,外卖员的敲门声,成为江迟离开房间的契机。 江迟终于明白什么叫社死。 还好他的房间离门口很近,江迟无需穿过那个承载了他黑暗记忆的客厅,就能打开门把外卖袋子拿进来。 此时,秦晏正坐在沙发上,调好了电动沙发的位置,窝在靠枕里,正在看电视。 那个蓝色盒子原封不动,还在茶几上放着,并没有像江迟祈祷的那样,从这个世界上悄然消失。 江迟用外卖袋子挡住小蓝盒,半蹲在地毯上。 他把电蚊香等物一件件拿出来,拆开包装,趁此机会把蓝盒混在一堆包装纸中,试图偷天换日,让它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自以为隐秘地一通操作后,江迟抬起头偷瞄秦晏。 秦晏正在看江迟,吓得江迟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因为经常锻炼,江迟下盘非常稳当,晃了晃还是及时稳住身形,故作镇定地和秦晏对视。 每个人都会有丢脸的时候,这不算什么。 江迟在心里对自己打气: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我足够镇静自若,这件事就会在我人生中翻篇。 对,翻篇。 什么小蓝盒,什么又大又行,都让他随风而去吧。 江迟故作淡定地拆开蚊帐,准备洗一下再挂上。 下午阳光很好,公寓在顶层,有整面落地窗和一个大露台,采光极佳。 蚊帐的材质又轻薄,挂在晾衣竿上很快就能晒干,然后就能把蚊帐挂在卧室里,免得不长眼的蚊子又去咬‘季瑜’。 “我买了蚊帐和电蚊香。”江迟递给秦晏一个蚊香灯:“这个放你卧室里吧。” 秦晏接过加热蚊香灯,目光落在江迟肩头深色的水印上。 江迟的头发已经干了,被发梢洇湿的t恤还没有。 江迟摸了下肩膀处的衣服:“怎么了?” 秦晏移开视线。 江迟身姿挺拔,胸膛削瘦,腹肌整齐漂亮,全身轮廓线条流畅,富有力量感,虽然经常健身运动,但因为并没有刻意增肌,胸肌并不厚,这大大减少了过于凶猛的攻击性,看上去赏心悦目。 从浴室出来时,水珠顺着脖颈滑落至锁骨,沿着胸腹一路向下,顺着人鱼线隐没到浴巾下面,消失了。 秦晏缓缓呼出一口气。 江迟刚刚在浴室里做什么显而易见。 在秦晏以往的人生中,接受的向来是精英教育理念,虽然从小在国外读,但有关情爱的话题,祖父还是遵循了华国的传统,从未将男欢女爱放到光天化日下谈过。 故而在秦晏的认知中,江迟刚才的行为,并不适合在中午做。 可江迟并不这么认为,大中午的就能在浴室里完全不在乎家里还有别人。 原来国内的年轻人这么开放,比国外还要坦荡。 对于自己和江迟的理念差异,秦晏决定开放思维,保持理解与包容的态

度。 秦晏很少接触同龄人,从来都是与四五十岁的总裁们接触,这使他显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高深。 换一种更直白的说法就是死气沉沉,活得实在没什么朝气。 江迟倒是朝气蓬勃。 根据秘提供的资料,江迟是芜川豪门圈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作为一名开明的家主,秦晏尝试向年轻人的思维方式靠拢,兼容并蓄,去粗取精,毕竟有朝一日,年纪大的老总们都会退居二线,被年轻人顶替。 秦晏得学会和年轻人打交道,而江迟,恰好是一个不错的学习模型。 当然,对于江迟刚才在浴室内做的事情,秦晏还是敬谢不敏,暂时把它归属到去粗取精中的‘粗’里面吧。 秦晏实在是很难想通,为什么要在中午做这事儿。 难道是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还是说中午阳光充足,阳气达到极限的情况下,能够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神奇作用? 刚才好像确实听到江迟说什么‘行不行’的。 不管怎么,等下次江迟用浴室,他还是回楼上比较好,免得遇到类似情况 ,彼此都十分尴尬。 秦晏向江迟核实:“你还用浴室吗?” 江迟没抬头,拆开蚊帐的包装:“不用了。” 秦晏放下心来,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电视上。 “用浴室怎么了?” 江迟走到阳台,把蚊帐扔进滚筒洗衣机里,嘟囔道:“商家送了个粉色的蚊帐,我先给你把蚊帐洗一遍,对了,你能接受粉色吗?” “什么颜色都可以,” 秦晏略显犹疑,努力在组织语言,含混道:“我只是惊讶你居然习惯在中午不过没关系,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你不用不好意思。” 江迟哪里知道秦晏是说他在浴室里做的事,只以为对方在说洗蚊帐。 江迟看了眼嗡嗡作响的洗衣机:“我没有不好意思,你是觉得吵吗?” 秦晏耳廓微烫:“还好吧,我刚才也没听到太多所以你一般都什么时间,下次我可以提前避开。” 江迟:“也没有特别的时间,一般想起来顺手就弄了。” 秦晏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 想起来就顺手弄了,国内年轻人现在都这么随意吗? 开放程度还真是高,完全不逊色于国外,不过在国外,他也没有同龄的朋友,对于这些事,也都是道听途说,没准早就过时了。 秦晏成功说服自己,很快恢复镇定,像是无形中妥协了什么:“好吧,确实,兴致比什么都重要。” 江迟奇怪地看了秦晏一眼。 秦晏正在喝水,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喉结上下滑动,动作不疾不徐,气质清雅,连喝水都像一只高贵的仙鹤。 不愧是学艺术的人,可真够优雅的。 有了脏衣服,还得等到有兴致了再洗,优雅,实在是优雅。 江迟拉上阳台门,随口说:“没事,你要是没兴致,我可以帮你” ‘洗’字还没说出口,正在喝水的秦晏就猝不及防喷出一口水。 江迟:“!!!” 秦晏剧烈呛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不咳咳咳,不用我自己可以咳咳咳咳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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