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这边刚消停会,南门霍信那边又出了乱子,当街跟姬家二公子打了起来,最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南门大公子,居然打赢了号称上过战场的姬千户。
事情起因是南门霍信气不过姬奇林屡次借机找茬,还故意找人给自己设局,于是在酒醉之后,私下数落了对方几句不是,并且还扬言自己的堂妹决不能嫁给这种人,待他回去定要禀告家里,让南门家绝了这门亲事。
当时姬奇林就在隔壁,听到手下的禀告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当即便找上了门。
南门霍信当着女人的面也没认怂,直接要求当街比试,谁输了老老实实给对方磕头认错。数次出生入死并有军功在身的姬奇林自然是不怕他,直截了当下了楼。
起初众人还等着看南门霍信的笑话,可不成想没出三招,姬二公子便被撂趴下了。
姬奇林自是不服,屡战屡败,最后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幸亏有顾花魁出言阻止,才没将这意气之争演变成人命祸事。
……
王柄权坐在茶楼喝茶,听着邻桌二人议论纷纷,耐不住好奇,凑上前拱拱手:
“二位,敢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两人正聊得火热,见一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前来打探,立马回礼道:
“这位公子没听说?就昨儿个下午的事,姬公子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听说他老爹去了愣是一下子没认出来。虽说事后南门家主亲自带着儿子上门赔礼道歉,可姬二公子这名声算是毁了。
公子您想想,一个整天仗着军功招摇过市的二世祖,结果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打得老爹都认不出来,谁能信他真上阵杀过敌?”
“确实。”王柄权摩挲着下巴略有所思,“这事就这么完了?”
“没呢!”
年轻人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压低声音道:
“姬二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好面儿,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有一哥们在姬家当差,说是姬公子这会正调人呢,估计过几天就得去找那南门大公子的晦气了。”
“他爹就不管管他?”王柄权疑惑道。
“谁知道大人物的想法,说不定姬将军也气不过呢,后辈间小打小闹本不算什么,别出人命就行。尤其是出身将门,和人辩论输了没事,打架没打过才叫丢人。”
年轻人说完,端起茶水自顾喝了一口,王柄权看着对方朴素的衣着,面露惊奇道:
“听小哥这语气,似乎对京城这些大家做派很是清楚啊。”
“哪里,不怕公子笑话,小的祖上也曾发迹过,不过有道是富不过三代,到了我这一辈更就不行了。
别的公子哥是架鹰遛鸟,咱也就配架个鸟笼,若想遛鸟,恐怕也就只能在街角小解时顺便遛遛了。”
“哈哈,小哥说话风趣得很,我这倒有个活计需要人去忙活,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啊?”
王柄权说着,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其余两人闻言瞥了一下银票,立马眼都直了,那可是整整一百两。
王柄权这时又压低声音继续道:
“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两人咽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当中那位喜好“遛鸟”的倒是清醒,小声询问道:
“敢问公子这差事,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