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看准神剑刺杀过來的方位,身子往后侧了一下就从熊倜的剑下滑过,蹿到熊倜后面去,嘲笑地说:“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能杀得死我。”
他单脚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熊倜快速跳起來,一剑刺向冷血。
冷血一个后空翻又跳到熊倜后面,熊倜反手一剑,从冷血的手臂上划过。
冷血二话不说,双脚踢在熊倜的肚子上。
熊倜一剑横刺过去,“当”他的剑忽然被打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來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地说:“住手,”
熊倜回头,大雪茫茫,山路上并沒有看到是何人在喊。
随即,一个身影落在熊倜的面前,來人正是魏忠贤的心腹崔呈秀。
崔呈秀手里握着圣旨,他冲着熊倜邪邪地笑了笑,说:“皇上有旨,冷血罪大恶极,押回京师候审。熊倜立刻回京。”
熊倜听到这话,心中十分疑惑,皇上也知道此事了。他怀疑地看着崔呈秀说:“皇上把冷血招回去干什么。”
崔呈秀歪着嘴角,挑衅地说:“怎么。难不成,你还怀疑我这圣旨是假的。”
熊倜沒有说话,心里知道就是假的也沒办法揭穿了,而且还得暂时听旨。
熊倜还在心里琢磨圣旨的真假,崔呈秀大声斥责道:“熊倜,还不赶快接旨,”
熊倜半信半疑地跪下,崔呈秀又读了一遍圣旨,把他交给熊倜。
熊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皇上的圣旨。不过,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实在有些不明白。那个小皇帝还有这能耐。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熊倜经历了那么多,还怕他一个崔呈秀,我就跟他去,看看他会玩什么花招。
熊倜想着手下意识摸了一下怀中的阴符经,我跟他们走的话,这经怎么给师傅,这一去凶多吉少,我得想办法把这经先给师傅。
熊倜看着崔呈秀,说:“你先回去,我随后便來。”
崔呈秀从上往下白了他一眼。
熊倜并不奇怪,他知道崔呈秀是不会同意的,我若是一走了之,他必定又会派很多人來追捕我。
冷血一帮人在武当,对风痕道长他们也不利。我先跟他下山吧,此去京师那么长的路,再慢慢想办法吧。
轻柔的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來,越往山下走,雪花越小。
熊倜一行人來到山下,武当山的道士们,都被崔呈秀带來的人围起來了。
熊倜转过头,眼睛眯了一下,看着崔呈秀说:“崔呈秀,你想干什么。”
崔呈秀沒有动静。熊倜再次冲着他咆哮道:“崔呈秀,你再不把他们放开,我就杀了你。”
熊倜说着挥舞着神剑,剑锋指着崔呈秀的鼻子。
崔呈秀嘴角微微上翘,“刚才,我是拷问他们,你的下落,如今,已经找到你的人了。那就发放了他们吧。”
熊倜走过去,风痕道长还沒有醒,无尘道长捂着胸口,看样子也是受了伤。
他想走过去,跟无尘道长说几句话,他刚迈出脚,崔呈秀伸出手懒住他。
熊倜的脚步也迟疑了,武当现在再也经不起,哪怕是一点灾难了。我不可以再给武当带去任何麻烦。
他说着,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看无尘道长他们,又转身离去了。
他们马不停蹄的狂奔几日,熊倜和冷血终于來到京师。
大殿上,明熹宗坐在龙椅上,一手拿着把刻刀,在专心致志刻着一个小动物,好像是龙。
熊倜看着这小皇帝哭笑不得。
魏忠贤带着熊倜和冷血给明熹宗行了个礼,说:“启禀皇上,冷血和熊倜带到。”
明熹宗头也不抬,也沒有说话,手中刻刀不停地拔动着,时不时还用嘴巴吹一下雕刻的木屑。
魏忠贤又连续问了三声,小木匠皇帝并沒有回话。
魏忠贤走到皇帝身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皇上……”
魏忠贤这一喊,明熹宗的手抖了一下,刻坏了一刀,他把刻刀往下面一扔,刻刀从冷血的身边飞过去,冷血两根指头伸直,正好夹住刻刀。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从上面又扔下一块木雕,木雕砸在地上,又反弹起來,正好冲着熊倜的脸砸过去。
熊倜身子往侧面倾斜,同时抓住木雕。这木雕晃眼看上去是一只龙,虽然还沒有刻完,但是这刀法相比一般的雕刻师傅是比不了的。
特别是龙的眼睛刻得十分有灵气,连这龙身上的每一片龙甲都是精心雕刻出來的。
熊倜摸着摸着,发现龙身有一道长长的刀痕,一根小木刺刺进了他的肉里。一滴鲜血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