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在朝廷是三品带刀侍卫,巡查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对京城的地形那就是成竹在胸。
京城的地形平面图相当于一个“凸”字形,京城的建筑,是以一条纵贯南北的中轴线为依据进行布设的。
外城南边正中的永定门,是这条中轴线的起点,皇城后门,,地安门以北的钟鼓楼,则是这条中轴线的终点。
这条轴的正中就是皇宫,也是京城的核心,两边展开去是最热闹繁华的地段。
京城城门“内九外七”,内城九门是:正阳、崇、朝阳、东直、安定、德胜、西直、阜成、宣武。外城的七门是:东便门、广渠门、左安门、永定门、右安门、广安门、西便门。
进城车辆之规定正阳门为京城正门,走皇辇宫车。崇门设鱼、酒纳税之所,故走酒车。朝阳门为南米漕运入京之门。东直门为木材入京之门。安定门走粪车。德胜门为出兵之门。西直门走水车,因皇帝御用之水取自玉泉山。阜成门为西山煤炭入城之门。
熊倜此时正在西便门西街口,他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捆绑自己的有三人,从外表看是女真人。
这几个人刚把熊倜捆绑好,熊倜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來了,他竖起耳朵,斜着眼睛,从眼角悄悄地打量着來人是几个女子。
“啊,”熊倜在心里想:好生奇怪,怎么是几个女子。
毒狼看到有人來了,连忙迎上前说:“图吉(夏芸)格格怎么交待。”
毒狼说着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接着说:“是不是把熊倜杀了。”
几个女子不动声色地说:“把熊倜和神剑一起带回府上,格格自会处置。”
熊倜被人蒙着眼睛送上一辆大车上,大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走。
熊倜虽然被蒙着眼睛,还是知道这是一辆运输车,他背靠着车箱,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周围,感觉很湿润。
他仔细听着车轮滚滚的声音,声音琳琳碎碎,十分不整齐,很显然不只有自己坐的这一辆车,从声音上判断,前前后后有七八辆车之多。
“这是水车。”熊倜心中不禁猜测着:西直门走水车,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他们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水车大约是从西街口向西直门走去,过了西直门又向左拐了一下,车轮的声音似乎少了很多,好像只有熊倜坐的这辆车在走。
他手指跟着车行走的方向,一直在比划,他又在盘算着:大概水车在西直门向右拐送到皇宫,押送自己的这辆车向左转弯,这是去什么地方呢。
熊倜跟随着车摇摇晃晃地又走了一段路,车停了下來。他还沒有反应过來,不知道什么人猛然抓了他一把,直接把他从车上拽了下來。
熊倜可以反抗,可是他并沒有反抗,他隐约感觉好像是一个强壮的汉子,从他喘气的声音和走路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身材十分魁梧,应该不是中原人。
那人带着熊倜绕了一圈,尽管熊倜一直在心中记录着來去的方向,可是还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被两个人抓起來,又被举起來,直接被抛到空中。
他心中一紧,这是要把我抛到哪去,京师这段距离沒有悬崖啊,他还沒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人稳稳接住了。
两个人把他放在地上,一个人在他手上缠绕着绳子,牵着他往前走,另一个人在后面推着他。
熊倜又被他们带走了一段路,绕了好几个圈,才被送到一处屋子。來人给熊倜解开了绳子,恶狠狠地推了一把,说:“进去吧。”
熊倜睁开眼看到身处一间豪华的屋子,从摆设看一定是什么王公贵族住的屋子。
熊倜有些傻眼了,心里像有好多小老鼠在乱抓,这是怎么了。可是,熊倜又环顾了一下,沿着屋子的四周,甚至屋顶和地面都是用铁栏栅围死的。
熊倜用手搬了一下,纹丝不动,加大了一些力又摇晃了几下,也沒点动静。看來,这不是一般的屋子,是经过加工过的“牢房”。
“要是神剑在就好了。”熊倜自言自语地说着。
这间牢房实在是特别,不仅华丽,或应有尽有。靠近铁栏栅有一张长桌子,上面摆满了吃的。熊倜看到也不管有毒沒毒了,一个盘子里面放在好几斤牛肉,伸手出去抓了过來。
“真香。”熊倜放在鼻子边嗅了一下,忍不住用手撕了一大片放在嘴巴里面。熊倜又看看桌子,还有一壶酒,“这是什么人,想得真周到。”
“等爷爷吃饱了,好逃出去。”熊倜想着又撕下一大块牛肉,左手拿着往嘴巴里面放,右手伸出去拿來更多的食物,肆无忌惮地吃着。
熊倜感觉吃好了,伸伸手脚,腾空一跳,“咚”一下跌坐在地上,熊倜心中大惊道:“这是怎么了。”
吃饱了反而沒有劲了,这又着道道了。熊倜想,这食物一定也有问題,看來贪吃还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只有睡觉了。
这铁栏栅里面还有一张小床,熊倜倒下就睡,十分的侠意。食物里面确实有毒,熊倜吃下毒物并沒有多大的障碍,因熊倜的身体里面能自身产生抵抗,清除毒素。
熊倜睡觉期间,身体已经自然把毒物排除了,等他醒來,又是力量倍增。熊倜睡了一会儿,心中有事,就是中毒了,等到身体排除毒物自然就醒來了。
熊倜用力拉开临近两根铁栏栅,铁栏栅被熊倜拉弯,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熊倜从圆形处钻了出來。纵身一跳,跃上铁栏栅顶上,站在顶上正好能揭开屋子的顶部。
熊倜把屋顶弄了个洞,又从洞中钻了出去。
熊倜站在屋顶上,发现这处宅院并不很大,看來是一处小别院。熊倜站在屋顶,辨别了一下方位,发现离皇宫很近。“噢,”熊倜突然发现,这里离魏忠贤的府上也很近,难道这也是魏忠贤的宅院。
院子静悄悄的,四下无人走动,连个看守也不留下,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