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蓝袍蕴丹,手抚三缕长髯:“呵呵,阁下潜入华夏,来到这等偏僻地方,肯定有什么事吧?难道不知华夏早就向外发出通牒,外来武者必须登记在册,否则一律驱逐出境?”
“正是,阁下,今日不仅是拍卖会,更是老身的百年寿诞,见点血算是喜庆,要是弄出人命就不合适了。你是蕴丹前辈,此事应该懂得。”今天名义上的主角玉婆婆也是应声附和。
“不错,阁下胆子着实不小,外来武者将竟是随意诛杀本土武者,真当华夏是软柿子好拿捏的么?”清灵道长拂尘甩动,话语犀利。
“无量天尊。阁下,华夏有常言打虎亲兄弟,道门虽然门派数十,但都是信奉三清老祖。关键时刻自是同气连枝。他国武者岂能这般放肆?”正一道的陈供奉话语义正严辞。
手上的拂尘柄朝蓝袍慢连连甩动,那模样引得众人哄笑。
“不错,正如武供奉说的那般,他国武者岂能随意灭杀云真道长,蕴丹前辈也是不行。华夏何等地方?他人休要撒野。无量天尊。”龙虎观的杨供奉拂尘甩动,话语大义凛然。
蓝袍蕴丹也是活了数百载的老妖怪,自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听到武神天的话语,脸上异色稍纵即逝,面色依旧阴沉如水,看不出什么。不开口反驳,权当武老板在乱放屁。
这厮听到几人的话语,脸上浮现不屑之色。待到杨供奉话音刚落,嘴皮一颤,声震大厅:“哼!华夏地大物博,隐藏苦修的武者何其多。不认识,没听说,不代表没有。他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尽是人云亦云之辈。”
听到这话,众人觉得很是耳熟,纷纷看着这厮,又瞅瞅其身后的白衣男和黑衣男。心里感叹,源头找到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武神天看向蓝袍男,眼睛不由眯起,到了此时还来这套,一个接一个,还上瘾了是吧?你丫的,死鸭子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云真道长见这厮学自己徒弟狡辩,顿觉义愤填膺,胸中怒火升腾,有些恶毒言语不吐不快。
老道不怕死,这节骨眼上那也是有话就说,绝不藏着掖着,拂尘甩动,就要张嘴破口大骂。却是被如黄金战神般的拍卖师伸手制止了。
将不怕死的云真道长压下去,武老板踏前一步。身上的金光散去,整个人恢复了原样。
看向蓝袍男,脸上的笑容不减,微微颔首,笑道:“呵呵,阁下应对得当,手段果真了得。不过,任你能言善辩,我自是弹指可破。”
说话间,抬眼扫视周遭众人,道:“诸位,武某从不妄言,想来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唠叨几句,将话给说开,大家都听听,想想,看看是不是这回事?”
“阿弥陀佛。”自家老板话音未落,了尘和尚立马双手合十,眼珠一转,开始衬托老板,装傻充愣。
摸摸大光头,满脸疑惑,一副傻了吧唧的模样:“老板但说无妨,贫僧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此时正好证实心中所想。”
“武供奉快快道来,之前我第一眼见到这几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正是),而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恨),竟敢怀疑我俩是假阔佬(真的假不了)。”肥龙瘦虎俩缺德货独特的附和声响彻大厅,开始有了不怕死的勇气。
又拿阔佬说事,估计是穷怕了,总是将这词挂在嘴边。以显示自己有财力,殊不知适得其反,周遭众人看他俩如看两个乡下暴发户。
武老板更是眼皮跳动,斜眼看着两人,任你俩说得天花乱坠,东西是我的,你俩依然是穷鬼。
众人心中思绪乱却是挡不住奇才的争胜之心。老幺缩了一阵没接茬,此时也是不甘落后。这厮速度不比肥龙瘦虎慢,怎奈实力不济,只得扯嗓吆喝:“武前辈有话尽可说来。
我等洗耳恭听。六百多人,眼睛是雪亮的,从头看到尾,谁心里没点思量,假的真不了。”
小伙子果然会说话,无时无刻不在吹捧大家,可谓是众望所归,好话谁都爱听,众人看这愣头青,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像马王。
木玄林也是位马屁奇才,岂能落后于人,刚想张嘴畅谈一番,就被黑着脸的蓝袍男抢先一步:“够了,有完没完,尽是些耍弄嘴皮之辈,小辈,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说完,看向武神天,目光不善。木玄林看他的目光更不善。心里将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是多少次将话咽回去了,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