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野和景流年的伤势甚至比先前那八个人还严重。若不是他的红梅索上有我这血蝉害怕的东西,克制住了血蝉,我不得不以一对战两人一鹰,也不至于被寻隙打落。”
良久白鹤鸣才道:“大师兄曾说三师姐您太过依赖血蝉,也不无道理。”
李鸣蝉白了他一眼,道:“我的短处非要挑这个时候说吗?我是在分析战况!”
“好吧。”白鹤鸣道,“三师姐您继续。”
“那个先前被你击飞的两个,就是拿着阵盘和白绫的那一对儿,还有那个用个破碗扣着我的血蝉的人,都没有再战之力了。”李鸣蝉道。
白鹤鸣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
就算是他不在场吧,可是能把三师姐的血蝉扣起来,那能是“破碗”吗?
“总之,虽然他们人数看起来多了,可是实际上能有一战之力的人却不多了,咱们还是有希望的……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剑修,但是他应该不是老大的对手。”
司马台皱着眉头道:“听你们的说法,我倒是奇怪,到底星天野他们去了哪里?……难道中心地带还有其他宗门的人?”
左曜道:“你们能想象沧原之中,还能有人将星天野和景流年两个人逼到那么狼狈的地步吗?”
众人都一片默然。
此时簪星录又有了变动,就听见御剑门那边一片哗然。
那上面第五个出现的名字,竟然是“御剑门宗玉”五个字。
玄天宗那边众人脸上都是一喜,童无忧跳起来道:“难道他是被大师兄打出来的?”
虽然宗玉与御剑门的修士并不相熟,但却仍是被那八个人围成了一团!而这些修士想问的问题其实与带队而来的御剑门剑阵堂堂主皇甫夔想问出口的一样。
若按照他的想法,在沧原之中的御剑门剑修还有三人。那就意味着御剑门也有极大的可能问鼎沧原之战的胜果!
皇甫夔内心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接受了旁边众仙门带队长老的恭喜,便径直走下了座位,离开二层楼阁,到了露台之上。
御剑门的剑修见他来此,齐齐拜道:“参见皇甫堂主。”
“嗯。”皇甫夔点头示意,这才走到宗玉面前,清咳了一声,居高临下道:“宗玉,你也还算不错了,初入我御剑门便能有这样的成绩,虽然不及你的其他三位师兄,到底也还是上了簪星录。”
宗玉看着皇甫夔,露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轻嘲意味来。
不过他没说什么。
皇甫夔心中顿时不爽起来。
他又道:“若不是你临时加入御剑门,哪里有机会参加宗门大比!这也是难得的历练……”他再度傲然起来,恩威并重地道,“虽然上了簪星录,但进入悟世玄碑的人,总还是要从此刻还在沧原之内的三名剑修之中挑选,你且说说,沧原之内局势如何?你败于何人之手?”
宗玉眼中讥讽之意更浓,皇甫夔身为剑阵堂堂主,带领御剑门剑修十二人前来沧原,队伍之中混入了门中某个居心叵测的老家伙,他却一无所察,反倒还心存幻想,当真是可笑。
他淡漠如冰道:“骆云。”说罢径自转身走了。
若是皇甫夔面前有张桌子,他早就掀翻了!
这个临时蹭了一个御剑门宗门大比名额的剑修算是个什么东西?
宗玉突然回头,好似听见了他心里的话一样,一道剑意随着锐利冰寒的眸光飙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