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东边的公海上,一艘近六十米长的大型豪华游艇,正在海面上漂泊着。
游艇甲板上,三个中年人盘坐在一张茶几前,茶几上方是一柄大大的遮阳伞,将茶几与三个中年人都遮蔽其中。这三个中年人,一个穿着藏青色斜襟长袍,长长的头发很随意的束在脑后,那飘逸出尘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古人穿越回到现世似的。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衫与白皮鞋,头上的短碎发打着发蜡,看起来很新潮,与那藏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仿佛两个不同年代的人坐在一起谈古论今。最右边的那个,则是赤着粗壮的膀子,一条青色的刺青龙纹从那黑色的t恤衫领口突出些许,张牙舞爪的宣示着它的霸道与张狂。
这三个打扮风格完全迥异的中年人坐到一块,跑到这公海来饮茶聊天,实在有些怪异!
藏青色长衫的儒雅中年人端起茶壶,给自己轻轻满上一杯,然后端起茶杯,轻啜了口,突然道:“飘叶掌!”
壮硕中年人则是同时喝了声‘海王拳’,然后双双伸出手掌与拳头。壮硕中年人嘴角抽了抽,无奈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仰头一口饮尽。
看到壮硕中年人吃了憋,长发儒雅的中年人看向了白衣中年人,道:“轮到我们了!”
白衣中年人眉头跳了跳,猛的说道:“千竹手!”
“青柳剑!”
看着白衣中年人伸出的手掌,长发儒雅中年人唇角微微扬起,哈哈笑道:“好了,就按我说的方式来,咱们去钓鱼吧!谁钓得最多,今天这第二局就谁胜出!”
白衣中年人则是看向壮硕中年人,眉头挑了下,道:“轮到咱们了!”
又是一轮拳掌相博,最后由白衣中年人胜出,壮硕中年人则是面色发黑,然后跟着拿起旁边的钓竿,身形一动,向身后翻去,壮硕的身子,仿佛如飘叶般,轻飘飘的落到了游艇的栏杆上,长身而立,一甩手中的钓竿。
咻——鱼线笔直朝着海水射去。
藏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则是坐在栏杆上,长发与长衫随风飘舞,说不出的飘逸与出尘。
而白衣中年人则是蹲在栏杆上,嘴角刁着一根烟,一脸的别扭,跟壮硕中年人颇有些相似,目光频频朝长衫中年人瞥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这三个或坐,或蹲,或站的中年人手中,钓竿的鱼线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频率在抖动着。
突然,在游艇下方的海面上,一条长约半米的海鱼从海底一跃而出,在其身后,三道肉眼难见的弧光紧随而至,三道弧光以令人惊叹的灵活度在纠缠着,似乎谁也不让谁,但谁都想缠绕上这条海鱼似的。
于是乎,这条海鱼,直接被三道纠缠的弧光绞成了一堆生鱼片,然后重新落回海中。
如果眼力足够的人在这里,便能惊诧的发现,那三道弧光,其实根本就是三根没有鱼钩的鱼线。
这三根鱼线,仿佛就像是有了灵姓似的,在海底穿梭着,寻找着它们的目标。但是,当其中一条鱼线刺向海中的游鱼时,另外两条鱼线定会上前阻挠,不让其得惩。当鱼儿被三条鱼线给绞成生鱼片之后,三条鱼线便又恢复散慢的游离状态,各自寻找着目标。
良久,壮硕中年人叹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出这种跟东方不败玩绣花似的恶心如斯的比斗方法?还不如干脆放开手脚干一场来得痛快!”壮硕中年人这话,有点指着和尚骂秃驴的感觉。
藏青色长衫的中年人一脸黑色,嗡声嗡气道:“每个人出一种方式,你们的‘海王拳’与‘千竹手’皆败在了我的‘飘叶掌’与‘青柳剑’下,愿赌服输,这能怪得谁来!要不你们直接认输,咱们接着下一局,然后打个你死我活,如何?”
“做梦!”壮硕中年人咬着牙,控制着鱼线,又缠上了藏青色长衫中年人的那条鱼线,打定主意不让他得逞。
“我也很好奇,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娘化的恶心招式了?这不是尼玛的坑爹吗?有木有!?”白衣中年人也斜着眉头,然后控制着鱼线,悄悄缠上了海中的一条灰色海鱼。
“不要以为用这样简单的转移话题,就能让你暗地里得逞了,这种粗劣的方式,也只能骗骗某些胸大无脑的家伙!”长发长袍中年人呵呵一笑,鱼线如箭般朝着白衣中年人的那根鱼线缠去。
壮硕中年人冷哼一声,显然有些不满被人骂成是‘胸大无脑者’。但,虽然慢了半拍,可也还是跟了上去,瞬间将白衣中年人缠住的那只海鱼变成了一堆生鱼片。
“老向,他已经赢了一局了,不如,咱们合作,拿下这第二局,如何!?”白衣中年人呵呵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