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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 胸中自有百万兵

熊倜凭借着一股儿狠劲冲出九道山庄,又继续拼命地向前屯方向跑,终于狼狈不堪地跑到前屯,秦良玉正焦急地在路口等待着他。

“熊倜,你可回來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秦良玉看着熊倜被炸得破碎的衣裳,全身还被烟薰得黑溜溜的,关切地,“你受伤了。”

熊倜跑了一阵,出了一通汗水,眼睛和耳朵都好了不少,能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秦良玉,急忙停止脚步下來,说:“秦将军,九道山庄有很多清兵,大约有两万人左右……”

熊倜的脑袋本來是清醒了,不想,看到了秦良玉,原本绷紧的神筋一下子松了下來,汇集在体内的火气就全向上冲,一股热气冲到头部,熊倜两眼一黑“咚”一下就栽倒在秦良玉的面前。

“熊倜,熊倜。”秦良玉一边大声地叫喊,一面把熊倜伏到马上,“驾,”飞快地回到军营。

熊倜躺在军营中,秦良玉守候在他的身边,用手不停地摸着熊倜滚烫的身体,越來越焦急起來。

熊倜浑身烫得不能用手摸了,像夏日里被阳光晒得冒烟的大地,连皮肤都裂开了。也像一个在火上烤得熟透的山药,不能用手接触一下。“这可怎么办。”秦良玉看着军中的郎中不停在问。

熊倜身边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正在为他号脉,眉头已经皱起无数的折子,听得秦良玉问,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说:“熊大人这是多年的顽症,老夫医术尚浅,无能为力,只能靠熊大人自身的修为了。”

“立即送到京城可有救。”秦良玉急切地问,眼中透出焦虑。

郎中摇摇头,肯定地说:“秦将军,熊大人不能动,最好找个僻静的房间让他安静下來。四下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

郎中想想又说:“熊大人劳累过度,更需要的是休息。以熊大人的体质來看,沒有什么大的危险,要先想办法降下体温,静观一阵在拿主义。”

熊倜躺在一间茅屋之中,四下几乎沒有墙壁,只用竹子夹得半人高篱笆围绕在四周。茅屋外小溪水悄悄地流淌,鸟儿轻声地啼声,都怕把熊倜吵闹。

秦良玉让士兵从小溪中打起水,倒在熊倜的身体上,小溪水很冰冷,熊倜暂时得到了缓解。

熊倜虽然昏迷着,心里却沒有完全失去心智,他在拼命地和自己抗争。开始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十分沉重,就是抬不起來。后來,他又想翻身坐起來,可是,费尽天大的力,也动弹不了一下。

他想喊,大声地喊,他大声地喊着什么,可好像也沒听到自己的喊声。

终于感觉累了,无力地睡了。

熊倜这一睡,什么也不知道了。

郎中还在守着熊倜,轻轻地点点头对秦良玉说:“秦将军,熊大人已经沒什么大碍了,等他醒來就好了。”

秦良玉听得这样说,表面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很着急,站在茅屋外看着远方。

熊倜的身体又开始滚烫起來,刚才淋湿的衣襟腾起热气,沒多久就被体温烤干透了。

郎中抓住熊倜的手腕,不用号脉,熊倜的身体又滚烫起來了,不仅仅是烤熟的山药,更像在烧的木炭。

“不好了,秦将军,熊大人的身体快烧起來了,”秦良玉突然听得郎中惊骇的叫喊。

“噢,”秦良玉快步回到茅屋,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差额,“啊,”不仅也大吃一惊,熊倜比刚才更加严重,秦良玉又摸了熊倜的身体,感觉熊倜的身体烫得可以烧毁掉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秦良玉也乱了方寸,一边让士兵继续把小溪水倒在熊倜身体上,一边想着办法。

“秦将军,想办法继续降温,熊大人的温度要是还这样高,可真会烧坏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的啊,”郎中也看着熊倜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秦良玉看着小溪水倒在熊倜的身体上,都冒出腾腾热气,突然想到河面都结了冰,大声地,说:“快,快挖些冰块來。”

熊倜静静地睡着,他完全睡卧在冰堆之中,秦良玉不断在他周边放冰块,熊倜的身体下面“嘀哒嘀哒”地滴下热水,他的身体像一具火炉,在熊熊烧,冰块放在上面瞬间就溶化了。

熊倜身边的冰越來越多,冰把熊倜埋了起來,过了很久,熊倜动弹了一下,熊倜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在昏迷中的熊倜感到自己终于翻身爬起來,一口气跑上了山海关城墙上。

熊倜看到无数的清兵在攻打山海关,山海关下黑压压的全是人群,这可怎么办才好。

熊倜又感觉自己好像坐在军营中,他在翻看着七十二策。

突然,熊倜感到很凉爽,风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一样。他理了理思路,一个个小道士手握着剑比划起來。熊倜好像又记得这是七十二策上面的用兵,这个是在讲述进攻,这是撤兵,这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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