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熙在看到他的脸的刹那,脸色骤然惊变,躲进赵霆曜怀里,指着赵惟霁惊恐道:“你是那山贼头子。”
赵惟霁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带着探究的阴冷目光扫向萧如熙。
当时,他扮成山贼时,是易了容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呢?
赵霆曜也没想到萧如熙会立刻认出赵惟霁,连忙笑着圆场:“熙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惟霁怎么可能是山贼呢?”
“就是他。那双眼睛我是不会看错的。”萧如熙坚决地说着。
那么阴冷恐怖的眼神,萧如熙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可能只是相似呢?堂堂楚王又怎么会是山贼?”赵霆曜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笑着反问。
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熙儿,是谁说是以后惟霁和我们是一家人的?你这么没凭没据地怀疑他,以后还怎么相处?”
赵霆曜的这番话倒让萧如熙惶恐起来,还没进赵家门,倒把他家人得罪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呢?
看到赵惟霁阴沉沉的脸,萧如熙咬了咬唇,连忙低头致歉:“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楚王陛下,莫见怪。”
赵惟霁眯起眼,冲着萧如熙冷哼一声,便扭过脸去。
萧如熙委屈地歪头向赵霆曜求救,赵霆曜连忙站出来充和事老:“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惟霁,走,吃饭去吧。”
“嗯嗯。饭凉了便不好吃了。”萧如熙连忙夫唱妇随地附和着,将刚才的尴尬话题转移。
赵惟霁站起身整了整衣袍,淡声道:“三叔请吧!”
萧如熙心中长长舒口气,仍由赵霆曜牵着自己的手,向餐厅走去。
没有证据就怀疑赵惟霁,这件事让萧如熙后悔不已。为了补偿自己的过失,萧如熙在饭桌上,极尽地想补偿自己的犯下的错。
可赵惟霁却一点儿也领情,处处让她难堪。
她见赵惟霁的酒杯空了,站起身好心地想给他斟酒,谁知道人家举着酒杯,和赵霆曜侃侃而谈,就是不给他倒酒的机会。
萧如熙就像个傻子一样,尴尬地拿着酒壶,站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直到萧如熙放弃了,刚搁下酒壶,赵惟霁就自己拿起酒壶,把杯子倒满了。
还满是讽刺地斜了一眼萧如熙:“萧姑娘,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让本王留下吃饭,却连酒杯空了,都没人给满上。”
“我……你……”
萧如熙想怒怼他就是想为难自己,可想想这样无凭无据的话说出来,又得被他一顿挤兑。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便忍了下来。
见萧如熙没声了,赵惟霁满脸的得意,阴阳怪气地继续讥讽起来:“三叔啊,以后到你家来吃饭,我还得自配奴仆。不然一顿饭啊,都吃不舒心。”
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萧如熙连个下人都不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萧如熙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重重放下筷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向赵惟霁,气恼道:“楚王陛下,我好心留你吃饭,不是让你来倒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