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刘称欣揉揉鼻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
姜雪芝正捏着一缕长发,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芝芝姐。”清醒过来的刘称欣一个熊抱扑了上去,把姜雪芝压在身下。
姜雪芝咯咯娇笑着躲开袭击,推开他道:“别闹了,一会还有事呢,赶紧起来吃饭。”
“不着急,先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了。”
“不行,昨天做好准备了,今天没有。”
“天亡我也!”刘称欣哀嚎一声瘫在床上,二弟毕业的大梦又要延后了,都怪肝这家伙不好好分泌酶。
“芝芝姐,你干嘛倒了杯白酒放那啊。”
“我紧张嘛,缓解情绪用的,谁想到你抓起来就喝。话说回来,你酒量也太差了,给你机会都抓不住。”
“我练过,可惜失败了不说,还比以前更容易醉,昨晚我只咽下去一点点,结果转眼就没意识了。”
姜雪芝吻了他一口说道:“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洗漱之后,在宾馆食堂吃了顿早饭,刘称欣问道:“芝芝姐,你一会有什么事啊?”
“我把北江的工作辞了。”似乎怕刘称欣不理解,毕竟老师这个职业听起来就让人尊敬,姜雪芝跟着解释道:“反正只是代课教师,没有编制。”
刘称欣对教师系统不太了解,猜想姜雪芝应该属于合同制正式教师,他沉默半晌问道:“是因为我来京师了吗?”
“一方面吧,你不在北江,我留下干什么?还有个原因是我想回家看看。”
“你想好了?那我陪你一起。”
京师梅园小区,姜雪芝在楼下踌躇不前,十来年没回家了,近乡情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人。
刘称欣提议道:“芝芝姐,要不你在楼下等我会,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那也行,我家住五楼,我妈叫薛宝怿,我爸叫姜岩,他脾气不太好,你小心点。”姜雪芝声音里带着紧张。
她名字包含了姜父姜母的姓,同时雪芝这个词,是蕈(音:迅)的一种﹐可入药,也是传说里仙人的饮饵。
敲响姜家房门,刘称欣听到里面有女声喊道:“杉杉,去开下门。”
“叔叔,你找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打开房门。
这小鬼是谁?芝芝姐也没说她有弟弟啊,难道找错地方了?
“哥哥,叫哥哥就好。”
刘称欣边说边顺势朝房内瞄了一眼,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陪两位老人坐在沙发上,正盯着他看。
厨房门口站着位美妇人,手里托着果盘,样貌和姜雪芝有七八分相似。
这两人大概率是岳父岳母了,刘称欣露出他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请问,这里是姜岩家吗?”
健壮男人走过来说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岳父岳母,刘称欣深吸口气,笑容变的谄媚讨好:“叔叔您好,我是姜雪芝的男朋友,我们”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越来越近。
刘称欣眼前一黑,随后腹部传来剧痛,脖子被人死死掐住,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手脚不受控制地来回扑腾。
姜岩怒吼道:“你这个混蛋把我女儿藏哪去了?”
刘称欣哪有力气答话?他两手无力地扒拉着掐在脖子上的大手,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麻蛋,怎么又挨打了,这大叔好大的力气,我老人家怕是要交待到这了。’
就在他感到大去之期不远的时候,一声尖叫传来,随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刘称欣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半天眼前的金星才退去。
抱住他的自然是姜雪芝,在楼下等了一会不太放心,就放下行李,带上重要物品悄悄跟了上来。
没成想刚上楼就看到刘称欣被姜岩死死掐着,手脚垂落的一幕。
刘称欣清醒过来,发现姜雪芝像是护小鸡仔似的把他护在胸前,哭喊道:“是他带我回来的,姜岩,你们要干什么?不愿意让我回来我走就是了。”
还是以前的芝芝姐,几年来一点没变,为了爱情不管不顾的,刘称欣晃晃脑袋看向对面。
姜父表情尴尬地扶住哭得摇摇欲坠的姜母,两位老人眼角带泪,看架势想过来劝说,那个小鬼则躲在门后探头探脑。
还有些闻声而来的邻居窃窃私语。
刘称欣咳嗽两声,起身说道:“芝芝姐,叔叔和我开玩笑呢,咱们进屋说吧。”
小子,有前途!
姜父闻言使劲点头:“对,芝芝,我们是闹着玩的,你也知道我手劲大,一时没收住。”
刘称欣拉着气愤不已的姜雪芝往屋子里走去。
走出两步,他忽然发觉鞋里湿湿的,一动弹啪叽啪叽直响,再仔细感受一下,下身传来阵阵温热,鼻腔充满尿骚味,加上姜雪芝身上一块一块的污渍,刘称欣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刚刚短暂失去意识的功夫,很可能发生了人世间最尴尬的事。
狗日的世界,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