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晓就像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打击。
竟然忘了弟弟可以去学校!
农村,并没有考虑让二弟去上学,二弟年纪大了,基础设施也不佳,所以没有合适的院可以去。
如果请先生在家中坐席,云璿可以胜任。
二弟在云璿的指导学习这么长时间,现在能辨识出几个字了,是时候送他去上学了。
王墨说:“你不持反对意见,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王墨已经察觉到,花辰是父亲,但家中真正的决策权在这位小胖女孩身上。
花晓晓回应说:“好。”
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后,花晓晓的心情相当愉快。
两个人今天是来国公府看望朱琅伧的。
王墨多次来府上,守门的侍卫没有阻拦他的马车。
马车直线前进,最终在花萃门附近停了下来。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朝着朱琅伧的庭院方向行进。
府中的仆人与王墨相识,他们对于王墨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小胖女孩好奇,下属们却没有勇气去追问。
另一处,朱策整夜都没有合眼。
天色渐亮,他带着疲惫的脸去朱琅伧的庭院。
朱琅伧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由仆人穿上正式的朝服。
像他这种经历了两个朝代的资深人士,年事已高,不参与征战,只需在朝廷中担任一个临时职务,日常生活中并不需要出席朝会。
朱策走进房间,发现身穿正式的朝服,脸上的表情略有变化。
他双手合十并行礼说:“父亲。”
小厮已经为朱琅伧绑紧了腰带,并把乌纱帽递到了朱琅伧的手中。
朱琅伧手持乌纱帽,向小厮示意了一下。
小厮明白了意思,然后礼貌地离开了。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朱琅伧以一种既不冷也不热的态度问。
朱策带着满脸的歉意说:“儿子是来道歉的。”
朱琅伧冷冷地哼了一声。
朱策摆了摆头,跪在朱琅伧面前说:“父亲,儿子当年真的是身不由己。您可能觉得儿子是在勉强争辩,或是随口说说,但儿子接下来说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虽然死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儿子本不应该对祖母有任何负面评价,但事实上,是祖母把我母亲送到了庄子。我母亲原本以为生下我后,祖母会出于对我的考虑,将她一并接回。然而,祖母甚至连我这个亲生孙子都不愿意接受。”
“家里的仆人总是喜欢拜高踩低,父亲难以想象我们的生活。逃离庄子之后,母亲带着年幼的我四处奔走,饥寒交迫,弟弟失踪时,已经六岁了,我二岁都没有我在母亲的肚子里养得不好,出生后身体虚弱,多次生病,记不住次数,差点因病死”
朱琅伧的眼神冷漠,他的话语并没有让他感动。
朱策苦涩地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宽恕”
朱琅伧冷冷地问:“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你们母子受到怎样的不公平待遇,这都与英花和辰儿无关。你们为了回到朱家,对英花和辰儿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