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水若葭说的是自己,而且,那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与颤音,很显然,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正在哭泣,只是她压抑着自己,不让哭声传出来罢了!
“会的!我会!”吴煌点头说,但末了又笑道:“不过,你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水若葭吸了下鼻子,微笑道:“请原谅我曾经的骄傲自大,对不起!咳咳……”
“你先别激动!”听到她的咳嗽声,吴煌皱起了眉头,道:“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忘记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深呼吸,跟着我说的做,吸气,呼气……”这个时候,如果再让她心情激动的话,对她的病情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吴煌可不想明天早上爬起来,就接到她死亡的消息。
于是,他严肃道:“水若葭,你相信我吗?”
“相信!嗯,我相信!”水若葭吸了口气,低声说。
“那好,我实话跟你说,你的病,我都知道,我有办法治好你,请相信我!”吴煌说着,顿了下,道:“给我两天准备时间,你一定要挺住,明白吗?心情不要激动,但是求生的欲望一定要强烈!”
“谢谢你!”水若葭无声的展颜一笑。在她想来,吴煌这个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罢了。虽然吴煌是有点小本事,可是,他又不是医生,又怎么可能对她的病有办法呢!
挂掉电话,吴煌吁了口气,突然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跟人家怄气,居然继续让这个无辜的少女受那种折磨。同时,他也对水若葭的舅舅更加讨厌了起来,要不是因为那个恶心的家伙,自己又何必跟他怄气。同时,他也对水东来不齿起来,为了那一点点小事,就对他耿耿于怀,置自己女儿的生死于不顾,实乃愧为人父!
想了想,吴煌觉得这样不行,听她刚才那番话,她显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且死志已生,说‘相信他,的话,估计也只是随口胡诌哄骗他的而已。越想,吴煌越坐不下去了。
于是,他起身闪身消失在房内,出来时,已经骑着摩托车出了一条暗巷。
刚出暗巷,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吴煌看都没看便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水若谦焦急的声音,“吴煌?你在哪里?小葭的样子似乎快要不行了,你快过来一趟!”
“怎么回事?”吴煌加大马力,车子如离弦之箭似的,在空气中射出一道湍流,飞速朝前飙去。
果然如吴煌所猜的那样,水若葭在得到吴煌那令她还算满意的回答之后,一激动,便直接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的时候,梁母正推门而进,看着女儿脸上挂着泪与笑容软倒在床上。便是一惊,跑上前去叫她,可怎么也叫不醒。于是,整座水家祖宅便沸腾了起来。
对此,别说是梁阿姨束手无策,就算是水东来这个一家之主也只能一脸痛苦的望着女儿,然后把希望寄托在正给女儿把脉的主治医生陈医生身上。这个主治医生陈医生虽然不是县人民医院里的医生,但是在清阳县却是拥有着不俗的名声。陈医生年龄在五十左右,自己开了家医馆,白天在医馆上班,傍晚下班之后,便被水东来接到水家住下,为了水若葭的生命安全,这些日子陈医生一直都住在这边,所处理的,就是像这样的紧急事件!
只是这一次,陈医生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最主要的是,病人似乎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体内的气息,彻底开始乱做了一团。这个又乱又微弱的脉象,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以来,所碰到的最为奇怪的脉象,他甚至查不出来,这个脉象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至于水若葭的那些亲戚们,更是一个个无奈的走来走去,然后打电话给那做法事的先生,问他能不能提前做法事。法事先生自然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做法事,自然是要选个黄道吉日,否则就是犯忌讳,结果别说会好,不更差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种眼看就要死的人,如果他去做了,而偏偏人却在这时候死了,就算最后他可以自圆其说,但对他的名声依然还是一大打击。这还在做法事之中呢!人就给做死了,回头还有谁敢找他做法事?
唯有水若谦走出房间,飞快的播打了吴煌的电话,让吴煌赶紧过来一趟。现在,他的所有希望,都压在吴煌的身上了,希望吴煌是真有本事,而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十多分钟的车程,吴煌硬是两分钟便赶了过来,在路上,他的摩托车只能看到一道影子,有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摩托车已经卷起一股狂风,远远飙射过去了。
停好车,吴煌三步并做两步,冲向水宅,看到水若谦正一脸焦急的在门前转来转去,他跑了上去,道:“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间恶化的?”
水若谦看到吴煌这么快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由闪过一丝异色,然后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就往里拖,边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妈说她刚才在给你打电话,结果就…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水若谦的言语之中,多少有些责怪,但却不好当面说出来,毕竟还要仰仗吴煌出手救治他妹妹。
“这个呆会再说,让我先看看她吧!”吴煌呼了口气道。
只是两人才刚进屋子,水若葭的舅舅便跳出来,指着吴煌破口便骂道:“你还好意思再来这里,你这小畜牲,没害死我们家小葭你心有不甘是吧!”显然,他也知道了水若葭刚才在给吴煌打电话。是以,不管是不是因为吴煌的原因,他先把帽子扣到吴煌身上再说,谁叫这小子惹他厌呢!
“滚!”吴煌手一拂,直接将梁冲给拂退开去,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你,你,你说什么你!”梁冲冲着吴煌的后背叫了起来,自从他妹妹嫁给水东来之后,可就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滚,这个字了。如今乍一听到这个字眼,仿佛就像捅到他的软肋似的,让他一下炸起翅来。
“舅舅!请安静一点好吗?”水若谦实在有些讨厌舅舅在这个时候还这样一副嘴脸。要不是此人是他的亲舅舅,估计他都想直接轰他出门。
“小谦,你,你……”梁冲没有想到,连水若谦都跟他这么说话,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
水若谦看了他一眼,摇头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吴煌推开房门,对呆在房中的众人挥手道:“都出去,马上!”
众人看到吴煌一脸严肃的对他们发号施令,都不由愣在了那儿。特别是那些不认识吴煌的人,还有那个正在给水若葭把脉的陈医生。等大家回过神来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个陈医生的身上。
陈医生被大家这么一看,多少也有些尴尬,特别是那个半大小伙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时。
于是,他咳了下,道:“这位先生…”
吴煌没有去理会那位陈医生,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位是医生,谁叫他并没有穿着白大褂呢!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走向床上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而嘴唇却带着青紫色的水若葭。
看到众人不为所动,吴煌再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们是不是想看着她死才甘心?”
此时,吴煌的身上涌起一股气势,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陈医生皱了下眉头,道:“小伙子,你让我们大伙都出去,你有什么办法治疗她吗?你是医生吗?”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只问你们,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就出去,别在这里妨碍我!”吴煌越说越恼火,最后几乎是用吼的,“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救人如救火吗?水东来,你还有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是不是还对我抱着成见?是不是真想眼睁睁看着你女儿死啊!?”
水东来被吴煌这么一吼,面色有些难看,但却没有反驳,而是朝众人挥了挥手,将众人都赶了出去。最后对那陈医生道:“陈医生,真是抱歉,你看……”
陈医生点了点头,不动声色道:“没关系,我对这位小兄弟的手段也挺好奇的,我们就到外面等着吧!希望我们能够看到奇迹的发生!”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冷笑: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为这是普通的病吗?如果真是普通的病症,我还能坐在这里?我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如此张狂!
吴煌瞟了眼这位陈医生,然后低头看向床上的水若葭。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他才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只是掀开被子,吴煌才发现,她那单薄到近乎透明的睡衣下,居然没有戴罩罩,胸前的两个凸点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