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歹毒……可是上辈子的莫清雪更歹毒,你那么爱她,最后她也背叛你……”此时的她早已泣不成声,心底积久的奔溃只在一瞬间爆发,而他的话更令自己无地自容。
北夜墨心下无奈,依旧冷色观望,“我不知道你为何能说出这些话。可你应该知道,她即将成为我的王妃,即便她做错事,自然也会有人惩罚她。”
此时北夜墨认为她的感情已经变得痴魔了,什么怪力乱神都敢说。他只好对痛哭的姜如絮视而不见,更对她的话秉着深深地嗤笑。
“若你如今所说的话,是为了让我原谅你,恕我不能做到。因为我没有资格替她原谅你。”
“她是莫清雪,也是莫家唯一的女儿。”
闻言,姜如絮哭更凶了,似乎未听进他的话,猛然起身抱住他,湿漉漉的双眼好似淋雨的乞猫,“……可是,我也没错啊……”
“你,松手!”北夜墨两手高高抬起,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被姜如絮紧紧箍着,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姜如絮!”
本来不想动手,动作过大,毕竟身体还受着重伤。可奈她不听劝,两手扯着她的双臂,把她推回在石凳上。
“你所犯之错,你至今都不敢承认。你怎么敢说出你没错一词?你害的是一条人命,你知道吗?!”
“还有你一个清白之身的姑娘,请顾及自己的名声。世间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子,你不要一直围着我转,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中心。”
他冷漠地甩开她的双手,之后整理自己衣袖,又把两个棋瓮放在棋盘上,拿起棋盘就要走。
然而此刻姜如絮还在哭,她道:“你是啊,你是我这辈子能重生的缘由……”
“我看你是疯了!”他眸中寒星,凝视着她,脱口便是刺人心头的话诉,“姜大小姐,你日后别来王府,我不欢迎。”
闻言,姜如絮哭的更显无力。
“明之……为何?三年了,你还是这样。为何你就是忘不掉她?”
他没在安慰她,反而转身离开。姜如絮泪雾氤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更加模糊,她更是哭着大喊他的名字。
走来不远的假山,北夜墨只见夏两兄弟四眼发光,看戏好不乐哉的模样。北夜墨冷笑,“二位看戏可还行?”
两兄弟居然赞同地点头。
“拿着!”北夜墨重重的把棋盘甩给夏河。
听话的夏河接来棋盘,又指着亭内嚎哭抹泪的姜如絮,“殿下,你跟那位大小姐说什么了?竟哭成这样。”
“你别管!”
自那事被他得知真相,便打算以后不再与姜如絮有任何纠缠,无论是感情亦或是付出,于他而言,姜如絮只是一个杀人凶手。
“赶紧找人把那大小姐请出去,日后相府的人一律不给进。还有最近几日,闭门不见客。”
清风远远扬扬吹来的哭声,半止半息。北夜墨心底欲是厌烦,头都不回再看那人的情况,沉着脸走到最前。“给我问清是谁让她进府的,让他自己领罚,十个板子。”
两兄弟互抛眼色,心底已经在为放行之人祈祷。毕竟北夜墨已经两年没罚人挨板子了,这下有人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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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宅子
因半月后是宋老夫人的生辰,她们母女二人被聘进府当女红,为其织绣衣装。那宋玉成且是迷色浪子,对女色极其上心。偶然瞧见许岚织衣,便歹心四起。
而许岚着实厌恶宋玉成此人,又不堪受辱,便和张氏求命出府不在为工。那宋老夫人得知孙子喜欢,且许岚针线活深得她心,便强硬留人,并让宋玉成纳为妾室。
张氏母女自然不肯,于是今日逃出宋府,却不料那宋玉成胆大包天,竟敢当街劫人。不过恰好被梁暖玉两人碰见,如此才有了今日这出戏。
她们两人听着张氏含泪讲完,愤愤不平地绷着脸。尤其是梁暖玉,她恨不得把那纨绔少爷打成猪头脸。
难怪宋玉成的性子无法无天,这一家人也如此溺宠,他还能当什么良人。
“啧,这一家子,简直了!”月冰雪气道。
“呜呜呜……”这姑娘哭倒是可怜。她脸上似乎含着极大的愤恨,可到底没把话说完,便伏在桌上掩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