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里,郑昭容蜷在角落里不敢抬头。
生育了三子三女,又年过四十,但韦杜氏的容貌依然不逊于三十出头的妇人。可眼下她那副引以为傲的娇颜,阴沉得快要掐出水儿来了。
她带着满满的信心进城,非但结果不尽她意,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从她无奈的迎奉男人,到她主动从男人那里索取她想要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她就没在男人身上吃过亏。可这一次,真真确确的被敲了一记闷棍。
要不是小儿媳脸上的春色连盲眼人都看得见,她真以为昨夜是听错了。
人也睡了,罪名却扣在她头上,这如何让人甘心?
那个小男人去了韦曲之后,韦氏的动荡,她一直只以为他是遵从太子的旨意行事,这般岁数的年轻人再有才智又如何。
可今晨他的翻脸无情,的确让她有些心寒有些心灰意冷。
难道,以后再没机会从他那里得到钱财了?
不甘心啊~~~
纠结万分的韦杜氏无意间看见了角落里那个身影。
她心里一动。
是这小贱人没伺奉好他?
否则,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险些反目成仇?
“你昨夜可是恼了淮阳侯?”
这事儿必须要弄清楚,如果问题只出在这小贱人身上,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郑昭容浑身一哆嗦,“儿...媳...”
见郑昭容怯懦的样子,韦杜氏心中无比烦躁,怒喝道:“儿什么儿媳,若是你恼了他,你还有什么脸面做本夫人的儿媳?”
郑昭容的身躯更蜷成一团,“没、没、昭容没惹恼殷侯。”
“没有?”韦杜氏万分怀疑,“你最好说实话!”
既然没恼了他,他又把小贱人玩弄了,怎么早晨起来就翻脸不认人、言语还那般无礼?
她缓了缓情绪,放慢声音,“那你说说,你昨晚是怎么伺奉他的?”
郑昭容苍白的脸上涌上了血色,“就是...就是...”
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的胸前、她一边吞吐一边仰望着他、他在上她在下、她在前他在后、她抱住他他在地上游走、她飞上云端又回到人间、再从人间升到云端...
瞬间,两度欢好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重现。
做他的女人真好~~~
“啪~~~”
响亮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韦杜氏咬牙切齿的瞪着郑昭容。
这小贱人竟然还有心思搔!
郑昭容捂着脸颊,强忍着泪水。
“最后一次问你,你真没惹怒淮阳侯!”
郑昭容连忙点头,又赶紧补充道:“没有、真没有!”
韦杜氏望着车顶,久久无语。
男女欢好是否欢愉舒畅,她最熟悉不过了。
郑昭容搔的春意,又岂能瞒过她的双眼?
既然把他伺奉舒爽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问题出在哪儿?
就算他家风严谨,但也不会禁止他玩弄别人的妻女吧...
他这是试探还是不满意只献上了一个儿媳?
对了!尼儿不是说他在床笫间威猛无比吗?小贱人不是又昏睡了一上午吗?一定是他不满足只玩弄了这个小贱人一人。
他这是欲求不满啊~~~
嘻嘻,就说嘛,男人哪有不喜欢玩弄别人家的妻妾的?
想通了前后因果,韦杜氏也就释怀了。她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后别再让思仁碰你了,你把身子洗净了随时准备伺奉他。”
摸了摸怀里的存折,郑昭容没有半点儿喜色。
若他真有意再宠幸她,也不会给她五十万贯的钱财。
这可是五十万贯啊~~~别说只宠幸了她一夜两度,换做了阿姑,定然会亲自伺奉不说,恐怕族里那些长辈也会责令族里所有的大小娘子一起解净衣裙主动求欢的...
五十万贯啊~~~迎娶她的聘礼也不过四万贯,而她的陪嫁也不过八千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