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祁午一脸的抱歉,说道:“请解剑。”
平时贵族去哪都是佩剑状态,是一种风俗,也是属于贵族的尊严和特权。
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众贵族稍微沉默,有了第一个人率先解剑,其余人也就默不吭声地解下佩剑交给宫城卫士。
他们被领着来到一个大殿,到了这里祁午才进行甄选。
人间过于残酷,身份地位不够格,又或是家族实力不达标,好多事情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
韩无忌肯定在前往亲眼看看国君情况的人群之中。
他们七弯八拐走了很长一段路,讶异地发现今天的阵仗比平时还松垮,心里倒是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宫城戒备不严当然是吕武搞出来。
情况足够特殊之下,再弄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架势,大家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尽管有经过甄选,能够前往国君卧室门外的人还是足有十来人。
他们要么是在晋国实力还算可以某家族家主,不然就是家族的代表,站在卧室之外的走廊,轮流进去看望还处在昏厥状态的国君。
轮到韩无忌时,左脚刚抬起来没踏着地,卧室里面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话语声。
声音很急,又很是惊讶,导致不注意听根本听不清楚在讲些什么玩意。
韩无忌进去卧室,看到的是八位“卿”拥挤在卧榻周围,边上则是国君的夫人以及公子彪,更外围就是寺人和宫女了。
在刚才,国君眼皮先是眨了几下,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能看出他本人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的状况,一副茫然又虚弱的样子。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不在,变成了一个卧在榻上看上去枯瘦以及脸色苍白的人儿。
醒来的国君虚弱地念了几个音节,话没讲清楚就咳嗽起来。
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咳嗽倒是非常激烈,咳着咳着竟然发生了干呕。
之所以是干呕,完全是之前被噎住,搞了催吐,吐到胃里和食道真没料能往外涌了。
“诸位且退后,使君上不至气闷。”吕武不懂医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说着,他自己率先退开。
其余几位“卿”搞不懂吕武是个什么意思,见到吕武带头就照做了。
“君上!!!”夫人的声音很悲切,也挺着急,拉着公子彪扑上去了。
国君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就是呼气依然没什么力气,看上去虚弱极了。
人的脑袋要是懵的时候,听什么声音都会感觉刺耳。
那到女人尖锐的呼声,差点没让国君像是脑子遭到重锤,给翻白眼再昏厥过去。
国君很努力地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在哭的夫人,用满是担忧的目光盯着公子彪看了一小会,视线开始进行寻觅,看到吕武以及其余“卿”眼睛一亮,抬手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看口型是让众“卿”上去?
那些中等贵族已经知道国君醒来,无法亲眼观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低声问那些能看到的人,脱不开国君看上去很不妙的结论。
看样子国君应该是得了肺痨?
吕武怎么可能凑上去被传染?无法蒙住口鼻,肯定要保持安全距离的呀!
国君不是完全不能说话,只是说话的声音不大,拜托八位“卿”以国事为重,再招呼吕武和士匄离得更近一些。
士匄一下子就凑上去。
吕武心里觉得士匄是个无知的勇士,屏住呼吸也凑了上去,就是离近了第一时间劝国君躺下,还是别脸朝脸了。
“中行偃为寡人派人刺杀而死。他弑君在前,死有余辜,”国君的声音不大,言语却是犹如炸雷。
破案了啊?
原来派人刺杀中行偃的是国君!
只是吧,国君绝对不是为了出一口恶气那么简单。
吕武露出惊骇的表情,下意识与一脸骇然士匄对视了一眼。
两人稍微一阵错愕,明白国君是在进行某种摊牌,也是在警告阴氏和范氏,公族还是有底牌的。
国君现在看什么都模糊,不去关注吕武和士匄是个什么表情,又说道:“智瑩遇害非寡人所为,寡人却知何人所为。”
咦?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玛德!
写网络的断章狗会被寄刀片。
知道面对面话讲一半会遭遇什么吗?
再则看国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可别搞出没给个准信,再次昏厥就一睡不醒啊!
好像还没有分过上中下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