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么搞,国内恐怕没有不知道的人了。
现在就看士匄要不要弄险,给你们绝地反击的机会。
羊舌肸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却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搞懂吕武在说什么,还是将愚蠢演到领饭盒的那天。
还能是什么事,要埋伏还是刺杀,办成了阴氏就摘桃子,大不了只跟中行吴分了晋国呗。
“士匄已知。”赵武看到吕武心动,毅然决然地说道:“如事成,阴氏攻范,制止荀、中行、智、韩攻魏?”
玛德。
又一个脑子有坑的家伙。
范氏已经知道你们要搞什么,能办成才有鬼。
再则,阴氏要不要加入进去分一杯羹是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要阴氏出面化解魏氏的危急啊!
难道就因为你家姓赵?
不对,赵武不姓赵来着。
羊舌肸说道:“郑有意夺回‘祭’地。”
哦?加码了,将郑国给搅和进来,还有其他诸侯要进场吗?啊!?
吕武却是脸色一变,霍地站起来,铁青着一张脸,问道:“你等何人邀郑而来?”
羊舌肸被吕武的反应吓一跳,有那么点下意识地说道:“乃是在下……”
吕武速度非常快地拔剑一挥,寒光一闪直接让羊舌肸没了一条手臂。
失去右臂的羊舌肸怔怔地看着血像泉涌一般的右臂断口,迟来的痛苦让他惨叫起来。
赵武和魏绛则是被吕武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屁股摩擦草席,再手脚并用“蹭蹭蹭”地往后退。
“公艰难,亦未引秦入晋。若非身处我家,必斩你头!”吕武重新坐了下去,无视了还在惨叫的羊舌肸,分别扫视魏绛和赵武,说道:“你等开此先河,酒泉之下有何颜面见乃先祖?愚蠢自此,其罪当诛!”
太恶劣,并且是恶劣到突破天际了啊!
内斗完全凭本事,搞到引贼入室的程度,打赢了内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弄不好成了别人的傀儡国。
吕武抬起右臂挥了挥,一副彻底失望的表情,说道:“归去罢。尽起家族之兵,迎我来也。”
捂着断臂伤口的羊舌肸不惨叫了。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吓到灵魂颤栗,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怔怔地盯着吕武一直看。
魏绛站起来,没有行礼,也不说话,径直迈步离开。
“姐夫……”赵武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问道:“你亦欲亡我家?”
吕武看向赵武,多少是有些痛心疾首,说道:“一步错,步步错。如你始终亲近于我,焉能有今日?效仿何人,尽学韩厥,弃之菁华,仿之糟糠,辜负悼公,失我美意,乃有今日也。”
并不是在讲假话或场面话。
要是赵武始终死死抱住吕武的大腿,既然要选合作者的话,吕武不是非要扶持解朔不可,也不是不能带赵氏一起把晋国分了。
看看人家解朔,再想一想中行吴到底是怎么做人和办事。
赵武一直以来只想着要索取,不想想别人凭什么要给予,一次两次占了便宜还觉得理所当然。别人看清楚他的嘴脸之后,不愿意带着一块玩,有错吗?
一句交心之言让赵武脸色变得很是灰暗,脑子里应该是闪回了好多的记忆,一边流着眼泪哽咽,一边对吕武九十度弯腰行礼,抽泣一步一回首地离去了。
留我呀,倒是留我,我改还不行么,再给一次机会呀。
思想有多远,人就滚都远,好伐?
现场只留下羊舌肸和吕武,外面则是已经站满了阴氏的精锐甲士和精锐武士。
“悼公错矣。”羊舌肸一边说话,一边因为疼痛倒吸冷气,屁股墩在草席上,衣服上已经是血红一片,地上殷红血液一滩,接着说道:“坐视阴氏坐大……”
“住口!”吕武冷冷地盯着羊舌肸,说道:“有功必赏,有罪则罚,此为王道也。我之功,铸我不朽,悼公何错之有?”
去尼玛的吧。
蠢就是蠢,用自己的愚蠢来挑战世界上绝对正确的制度,徒惹笑话!
哪一个王朝不是因为有功不得赏,有罪没处罚,弄得一个王朝末日?
至于说某人因为功劳太多,家族实力与人脉关系越来越壮大,威望也比君王高,整得君王忌惮干了杀功臣的事,不恰好说明君王是个废物吗?
那是君王也蠢,没有学过平衡之道,要么就是不懂挖掘人才,更没有操作功劳占大头的操作,要不然根本不用弄到要杀功臣的地步。
羊舌肸被丢出“阴”城了。
阴氏的快骑随后出城,他们要前往各地传达吕武起兵的命令。
同时,阴氏会将他们要引列国干涉晋国内战的消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