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匄也不勉强,再闲聊一小会就离开了。
吕武在思索士匄走之前的一些话,范氏很早就想在“虎牢”搞税收把控,几年下来一直没有动静。
近期,范氏在伊洛之戎那边大亏特亏,南下后又在“冯”栽了大跟头,亟需补一波血之下,想到了在“虎牢”收税的事情,要开始正式实行了。
所以,目前不止各个国家很现实,家族同样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国家遭到损失找更弱的国家去干各种手段,想要的是将损失尽可能地弥补回去。
一个家族干了什么亏本的买卖,一样会想方设法赶紧补血。
不管是国家层次还是家族单位,干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那一套,将世间的弱肉强食展现得太过清楚。
撤军路上。
士匄再一次找到吕武,说道:“我邀阿武共击伊洛之戎,不可拒绝啊。”
吕武听到士匄的称呼有些恍惚,回过神来问道:“元戎如何?”
士匄的称呼里面没那个“阿”字。
他们这种身份地位,以小年轻时候的称呼,其实就是在刻意表示亲密。
士匄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如此……”吕武停顿下来,能看出士匄很期盼导致有一种强烈的患得患失心理。他过了一小会才说道:“伊洛之戎如何处置,你我再议。”
交情归于交情,利益归于利益。
愿意因为交情出手,应该获得的利益却是一点都不能缺少。这个是贵族相处的正确模式。
士匄见吕武愿意一块去揍伊洛之戎露出大喜的表情,听到吕武下面的那句话,转为很明显的错愕。
吕武说的是:“魏氏在其边,若是邀请魏氏,必可事半功倍。”
战车和步兵的传统部队方面,范氏打伊洛之戎跟玩似得。他们难受的是伊洛之戎依靠马匹代步的机动性太强。
范氏之所以找阴氏一块玩耍,需要的是阴氏的骑兵部队。
将魏氏拉进来?魏氏特色兵种的重甲部队在那种战场,有什么用处嘛!
士匄转念一想:“中行偃太特么不地道,没有属于元戎该有的担当。阴武愿意跟我走近,不愿意放弃魏氏,是一个很看重交情的人?荀氏、范氏和阴氏的联盟搞不成,搞一个范氏、阴氏和魏氏的联盟好像也不错?”
一阵思考之后,士匄同意了吕武的提议,提到自己会亲自去找魏琦交流。
吕武现在根本不可能跟魏氏分道扬镳。
阴氏能够稳住魏氏,西边搞什么事情都会存在“过滤器”效应。
讲通透一些就是,只要魏氏站在阴氏这一边,阴氏在秦国那边搞什么就能盖得住。
原因在于魏氏和秦国直接接壤,他们配合阴氏进行消息封锁,晋国的其余家族很难知道秦国发生了什么,其余列国就更难获知秦国的变化。
南下的大军花了一个多月回到“新田”,由于是正儿八经的国战模式,必要的解散仪式肯定要进行。
解散仪式其实就是一个排排站分果果的过程,出征有收获的贵族上缴应该交的那一份,愿意对出征将士进行赏赐就做,好让得到赏赐的将士进城爽一爽。
每一次大军出征归来,一定是“新田”各商家最翘首以盼的事情,他们总能赚得盆满钵溢。
而实际上能在“新田”开店的群体也就那几类,国君的直属产业,公族开设的一些商店,卿位家族设立的店面。
里面属于国君的产业最多,含括任何的方方面面,数量最多的则是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院。
阴氏在“新田”的店面不算多,一般是贩卖皮革、皮草以及甲胄、武器,其它就没有涉及了。
其余家族,他们最大的生意则是粮食和奴隶交易,又以范氏将这两种生意做得最大。
吕武之前已经让吕阳和吕伟来到“新田”,得到了两兄弟在大门前的迎接。
吕阳和吕伟今年已经十四岁,以当前年代属于“总角之年”的年岁,又有专门的“舞勺之年”这个称呼。
那个“总角”其实就是一定岁数会弄的发型,比如头发扎成一个或两个羊角,一般是两个羊角。
“舞勺”可不是学厨艺,说白了就是应该锻炼搏杀技巧,例如剑术、射艺、车战等等之类,贵族子弟则是还要学习怎么管理家族。说白了就是武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