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醒悟,吴天这一手玩的实在高明,将化魂大法的下落说出,便等于将雷抛给了自己,关键是,这雷接的冤枉。
可当着天下英豪的面,雷动与吴天俯首帖耳,任谁都不会相信,雷动不知化魂大法的下落。
“好...很好...小子,你够狠,我是小瞧你了。”雷动面目阴狠,凑上前小声道。
“为了保命,无奈而已,雷阁主,倘若你能放过我和杜雪瑶,将化魂大法的下落告诉你,那又如何?”吴天嘿嘿坏笑,两人靠的很近,在旁人看来,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不用了,与其被你骗了,还不如将你留在风雷阁,你就是一本活的化魂大法,我就不信,我风雷阁的刑罚撬不开你的嘴!”雷动冷笑道。
“哦?那好啊,反正我一个旦夕将死之人,你稍微用用力,也许我就去见阎王了,有这化魂大法给我陪葬,也算是死的不冤,哈哈......”吴天狂笑道。
“你......”雷动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拿吴天没有一点办法。
两人密语半天,这更加让人起疑,众人议论纷纷,风雷阁众长老脸色都很难看。
“雷阁主,这化魂大法危害甚大,你既已知其下落,就赶紧说出来,咱们大伙一起想办法销毁了它,为修真界除一大患。”其中一人带头,立刻引起众人反响。
雷动表情阴晴不定,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地步,原本想借助两阁合并的契机,广纳天下散修,使风雷阁称雄,但事到如今,这个计划也只能成为泡影。
“各位,无论你们信与不信,这狂徒的确没把化魂大法的下落告诉老朽,他是想坑害风雷阁,引起江湖纷争,诸位都是饱经世故之人,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众人骚动不休,雷动只能据实解释,只是现在他的话,已经没人信了。
雷动解释罢了,非但没有平息事态,反而更加让众人起疑,一时间,场面无比混乱。
风雷阁诸长老尽力维持现场秩序,却都无济于事,化魂大法的诱惑,已经让众人都红了眼,理智被统统抛在脑后。
“吴天,你这么做,风雷阁岂能善罢甘休,雷动会......”杜雪瑶知道吴天的心思,但这是一招险棋,弄不好,会招来难以化解的杀身之祸。
“没关系,反正那老东西也没打算放过我,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吴天淡淡的笑了笑。
“你...这是何苦呢?”杜雪瑶摇头苦笑,为了自己,吴天竟不惜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承受着随时丧命的风险,这份感情,让杜雪瑶倍感沉重。
雷动一头黑线,原本大喜的日子,因为吴天的出现,自己的得意门生废了,计划也泡了汤,而且还远不止如此......
就在众人炸开了锅,场面异常杂乱的时候,两名玄水阁女弟子慌里慌张的跑来。
“大师姐,诸位前辈,大事不好了,师傅她......”
“别着急,慢慢说,师傅怎样了?”杜雪瑶见两位师妹哭的伤痛欲绝,心中生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师傅她老人家,被,被害了......”
此话如惊雷一样在众人中炸响,净月师太虽称不上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也算是大家名宿,江湖口碑甚好,如今莫名其妙的丧生在不忘峰,这不仅是修真界的一大损失,也让原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风雷阁雪上加霜。
“你说...什么?”杜雪瑶难以置信,师傅刚才还送自己出嫁,没过半个时辰,却已是天人两隔。
“是,是仇鬼生干的。”两名玄水阁弟子悲愤交加,其中一人竟昏厥过去。
众人闻言,更是吃惊,尤其是雷动和风雷阁诸位长老,脸色更加难看,仇鬼生上门挑衅,还杀了净月师太,这是在戏谑他们风雷阁,尤其是雷动,有一种被人绑在树上狠狠扇脸的感觉。
合并合并,连净月师太都惨死在仇鬼生手下,还合什么并?雷动酝酿多年的计划,旦夕之间,便被破坏殆尽。
“到底怎么回事?”雷动阴沉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难看的可怕。
那名清醒的玄水阁弟子取出一块拓片交到雷动手上。
拓片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杀人者,仇鬼生。”落款处还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头,猩红的双眼紧盯着雷动,就像是在向他挑衅。
将拓片撕的粉碎,雷动气的浑身发颤,虽不发一言,但其恐怖阴森的表情,周身气息浮动,隐隐有雷光电闪,这都表明,他真正怒了。
确定凶手是仇鬼生无疑,众人心惊的同时,也纷纷摇首叹息,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曾经收到过净月师太的恩惠,因此对其也颇为尊重。
“大师姐,这是在师傅身边发现的。”女弟子将一枚铁指环,和一块碎纸交给杜雪瑶。
碎纸上断断续续的写着几个字,很明显,是要杜雪瑶接掌玄水阁,那铁指环便是阁主信物。
杜雪瑶回首看了一眼吴天,吴天会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站住,你要往哪里去?”雷动见杜雪瑶要走,赶忙闪身拦住。
“让开!”杜雪瑶表情冷漠,当即抽出天灵神剑,指着雷动。
“你虽不配当我那徒儿的妻子,但他因你而残,你必须留下来照顾他一生一世。”雷动冷哼一声,霸道的说道。
“雷阁主,我师父惨死在仇鬼生手下,我要给她处理后事,这你也不许么?”杜雪瑶冷冰冰的语气让雷动听之一寒。
杜雪瑶此举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头赞许,雷动碍于众人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杜雪瑶闪身而过,待到雷动身旁时,她站住了。
“雷阁主,此桩婚事实非我愿,如今家师遇害,两阁合并之事可就此罢休,冷家豪残疾,我会找机会补偿他的。”杜雪瑶如今已是玄水阁阁主的身份,和冷家豪的身份已然不对等,两人的婚事,自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