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琳忍着腹痛,迈出艰难的步伐跟上去。她的嘴角荡起高傲的笑意。
像这样有人发出邀请让她去参加什么,一起去做什么,已经是她上高中时候的事了。
她成绩处于中上游,进了一所初中同学较少的高中,那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王雅琳一直想摆脱叫她“黑妹”的那群人,她始终相信,只要远离那些人,她就能将开启新生活。
高中某段时间,她的确过上了充实的生活,还结交了不少肯叫她名字的泛泛之交。
某一天,一位趾高气扬的隔壁班同学,来到教室的门前,喊了一句:“黑妹,你怎么变了?这不是你该有的样子,你在初中的时候,不是个胆小鬼吗?她们怎么使唤,你都会听吧?”
打破她平静生活的人,正是她小学到初中的同学,那个人一见面就毫不留情拆穿她,还大肆宣扬她以前遭受霸凌的事,这无疑使她变成了众矢之的。
无论是在哪,她总是因为笨拙和长相,受到不公平对待。她也因此选择了仿生人较多的工作岗位——无定律研究所。
王雅琳原以为没人认识她,但部分员工还是在背地里叫她“黑妹”,由于单位里没有熟人,她一直把这些当作是玩笑话。
某天,单位的一对情侣,举办了婚礼。令她一头栽进了相信爱情的幻想,她开始想找个有钱的公子哥,幻想破灭后,她拉下脸皮,放宽了条件:找个老实人就行,长相中上游就好。
那段时间,她开始观察研究所的员工,发现了合适的目标——程蒙。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会压抑愤怒和焦虑,用火热的自信来烧毁这些冰冷的记忆。
海风中夹杂着腥咸味与火山泥的酸味,一尊金色铜像,横亘在海岸线的边缘,道路两旁的树木深陷裂缝之中。与其说已经走到铺石路尽头,不如说路面已经被厚厚的黑土覆盖。
“新来的,你肺活量多少啊?”
苏茜脸上浮现恶作剧般的笑容。
王雅琳脸比西红柿还红,肺部仿佛就要裂开。她俯着身子,双手撑在微曲的大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努力让心脏恢复正常律动,挤出嘶哑的声音:“哎呀,我快不行了。还有多远啊?”
王雅琳已经连续跑了15公里,已经是她的极限。停在她前面的两人,脸不红,气不喘,一脸轻而易举的表情。
苏茜发出奇怪的笑声:“噜噜噜,原来是个累赘啊?”
“你还是先回去吧?”
白玲同样没有好脸色,她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冷淡。
“回去?”王雅琳回头看向阴森森的道路,那深邃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向她伸来。她强装镇定,使劲用手掌给脸扇风,“开什么玩笑?我一点都不累。”
她早就了解aa扭曲的价值观,这些话语对她造不成伤害。
无论是沙沙的风声,还是海上传来奇怪鸣叫,都叫她战栗。
嗷——!嗷——!
海上持续传来低沉且轻灵的吼叫声。
砰!砰!砰!
王雅琳察觉到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脏发出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