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同情,苏姑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太子殿下能真心实意的帮着太后了,此事换成任何人,都未必会这般无私贡献。”
太子稳坐云澜储君之位,无人撼动,可以说澜玺太子压根就没必要掺和进来。
祥连大师的存在是对江虞月最大的威胁,澜玺太子只不过是在配合自家主子罢了。
江虞月沉默片刻后才对着苏姑姑吩咐:“去一趟柳家提醒一声。”
“是。”
此时的柳家,襄阳公主正陪着承哥儿识字,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乍然一听说此事,脸色微变,手上的笔尖也歪了方向,一张字帖就这么毁灭了。
“母亲?”小小的承哥儿满是疑惑地仰起头看向了襄阳公主。
襄阳公主摸了摸承哥儿的脑袋,笑得温柔:“母亲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跟着丫鬟下去玩一会儿可好?”
承哥儿乖巧点头,放下了笔就跟着丫鬟出去了。
等人走远了,襄阳公主立即吩咐道:“从今日开始不许承哥儿离开府上半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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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公主低着头看了眼桌子上的字帖,紧绷着脸,她不懂太后为何提醒自己此事,而不是将安阳抓到。
毕竟安阳可是差点害死了小皇帝。
柳夫人提醒:“前些日子太后动了怒罚了穆贤,人都快被折腾死了,结果澜玺太子却闯宫硬是将人救下来,如今就在府邸养着,说不定太后有所忌惮,这事儿和云澜太子有关。”
“太子为何要救穆贤?”襄阳公主想不通。
柳夫人摇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必定是有利益牵扯其中,否则依照太后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地饶恕安阳和穆贤。”
安阳就是个祸害,十几年前抢走了自己的婚事,如今又在阴暗处伺机而动,她坚决不能让安阳得逞。
“这毕竟是京城,还是南端的地盘,女儿不怕。”襄阳公主打算过几日去一趟寺内,给穆家人点一盏长明灯。
至于安阳,若是想杀了自己,就一定会来的。
……
“太子哥哥你去哪了?”穆贤等了几个时辰,想化解母亲和太子哥哥的误会,却迟迟等不到人。
澜玺太子揉了揉手腕,目无表情:“抄经。”
“太后又罚你去抄写经?”穆贤噘着嘴,气不过:“太后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处处为难你。”
说着穆贤就伸手要去给澜玺太子揉手腕,却被对方给拒绝了:“无碍,习惯就好。”
一旁的韩铄忍不住问:“不知太子抄的是哪一本经?”
穆贤的视线也落在了澜玺太子身上,等着对方的解释,澜玺太子张口就说了一大段,以及昨日抄写的也都说出来。
韩铄根本不了解经,但看着穆贤的表情就知道这段的确是经,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江太后这是什么怪癖,为何总是要叫人抄写经?难不成看破红尘了?”
这话立即惹来了澜玺太子的一个白眼儿。
“我也曾被扣在慈和宫抄写了几个月的经,许是她想罚,又不能罚,只能如此吧。”穆贤并没有怀疑,紧接着她走向了澜玺太子身边:“我……我院子里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太子哥哥可要赏脸去尝尝。”
澜玺太子蹙眉。
“我正好没用膳,可否一块去?”韩铄厚着脸皮说。
穆贤立即摇头:“铄表哥请见谅,今日我是有些话想单独和太子哥哥说,等改日再请你吧。”
韩铄自讨没趣后,神色不耐的走开了。
澜玺太子则是捏了捏眉心:“今日有些许不便,改日吧。”
“太子哥哥,母亲知道下午说错话了,特意备上一桌子菜肴给你赔罪,你看在贤儿的面子上,就去一趟吧。”穆贤开始撒娇,娇滴滴的嗓音听着人起了鸡皮疙瘩。
一听这话,澜玺太子脸色越发阴沉,抬脚离开。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穆贤,她看着对方的背影越走越远,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魏逸:“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
魏逸冷哼:“你们母女俩可真会给我家殿下出难题,你母亲要一个四妃之位,你要做皇后,母女俩共侍一夫传出去也不怕丢人现眼,殿下是想要帮忙,可没想过被全天下人耻笑,你应该好好回去问问你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