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尚宫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简直太卑鄙了。”
陆公子大声嚷嚷着,又对着几个妇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开始扯着嗓子哭起来。
“楚尚宫,你必须给陆家庄一个交代!”
“对!”
“我家男人不能白死,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名声,绝对不行!”
“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
顿时,大堂内乱成一团,柳大人急急忙忙看向了楚昀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够了!”副将猛的一嗓子喊,吓得众人立即将哭声憋了回去,怔怔然的盯着他。
“青天大老爷在这,你们休要多嘴,有了冤情,大家必定能给你们个公道就是了!”副将喊。
陆公子梗着脖子:“人都死了,要公道又有什么用,还能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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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副将忽然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噻望着楚昀宁,大堂上楚昀宁一只手束在后腰处,眸光淡淡的望着陆公子:“我就在大堂上,这么多人在又不会跑,你又何必着急?”
陆公子闻言哼了哼,他倒要看看一会楚昀宁能说出什么来。
楚昀宁忽然勾唇冷笑看着萧景宴:“十二王爷,我何时提过皇上受伤的是左臂,皇上的确受伤了,却是心口被刺一剑,险些丧命,若不是柳大人及时救驾,情况更是十分危急。”
萧景宴眉心紧皱。
“何况,皇上遇刺那日根本就不是十天前,而是十一天!所以,十二王爷并不能替陆庄主作证。”
她刚才就想到了时间点,故意说错一天,往其他事上扯,但凡萧景宴细心点就会发现不对劲。
幸好,萧景宴没发现。
“柳大人,我若是记得没错,皇上来那天应该是初九才对,今儿二十,和十二王爷来的压根不是同一天。”楚昀宁叹了口气:“前一天陆庄主来行刺柳大人时,恰好被十二王爷带走了,陆庄主心中不忿,次日又来行刺,知道皇上在知府中,下了死手。”
“你胡说八道!”陆公子怒喊。
楚昀宁居高临下瞥了眼陆公子:“陆公子如此笃定,莫非行刺皇上这件事,陆公子也参与其中了?”
话落,陆公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嘟囔半天。
“我……”
“陆公子,这些都是陆庄主亲口招认了,陆庄主本来是打算一个人扛下此事的,结果你们非要公布于众,白白浪费了陆庄主的慈父之心!”
楚昀宁叹气的摇摇头,一副你完全就是被人利用的架势,陆公子立即看向了萧景宴。
“楚尚宫!”萧景宴眼眸微微暗,有那么一瞬间很欣赏眼前的女子,随即无奈叹了口气:“楚尚宫,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次日陆庄主一直都跟本王在一块,本王也是有人证的。”
“对,黑灯瞎火的说不定就是认错人了呢。”陆公子总算是识相了一会。
楚昀宁将视线投向了柳大人。
“绝不会认错人,是本官亲眼所见,就是陆庄主!”柳大人沉声说。
眼下时局犹如一团乱麻,两边都有人证物证,萧景宴坚信替陆庄主作证,陆庄主没有刺杀皇上。
楚昀宁一口咬定是陆庄主。
除非能把皇上请过来,可皇上又哪是这样好请的,远在边关,边关又是战事不停。
“皇上虽没来,却有手谕在此。”楚昀宁不慌不忙的掏出了手谕,上面还盖上了玉玺,字迹也是萧景珩亲手写的,这是萧景珩临走前未雨绸缪留下的。
“十二王爷总该认识皇上的字吧?”楚昀宁高高举起了手谕。
大致意思是陆庄主若是认罪伏诛,可酌情处置,若死不悔改,诛杀三族。
看着手谕,陆公子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不是万无一失的么。
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极速反转。
这绝对不可能!
萧景宴忽然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既是皇兄的旨意,本王也不敢不从,终究是陆庄主一时糊涂,断送了这个陆家庄。”